太师于是就按照嫔妃刘敬的意思,就把刘楠和刘宸接进了太师府,并且视如己出,和自己女儿冯颐一样,完全没有一点偏袒之差异。
明英宗在朝和殿驾崩后,太子朱见深继承大明世胤之位,庙号是为宪宗,年号成化,其母孝肃太后,母凭子贵,那太后便肃清寰宇,展开一场宫廷妃子的残酷萧杀。
许多以前明英宗的宠幸妃子都被太后屠戮殆尽,俎醢之刑、瓮中人彘、炮烙之刑……,这些残忍之皇家宫内之哀刑,无所不吝啬而用之,哀嚎在内宫凄惨,在慴恐中潇潇……
一些宦官带着锦衣卫来到后宫嫔妃刘敬的寝居。
他们完全是接了太后的旨意,决定缉捕嫔妃刘敬。
可是刘敬已在一悬梁之处,飞帐锦绫的簇系下,自缢而别这萧飒的深宫大院。
“太师,这是《夜俦相饮图》,如今换了人间,不得不忍痛告别,希望太师能把这画带出宫去,日后小女长大,就交于她们……”
冯莫斋接过刘敬颤抖的双手捧着的《夜俦相饮图》,心情沉重如寒冰铁锥一般。
“刘贵妃,一切只需忍耐,都会过去的,宪宗帝年少仁慈,是不会加害往朝贵妃的……”
此话还未讲完,刘敬已站在一挂着绫缎的悬梁下。
“给我搜……”
外面的声音和噪杂,并且越来越近。
门被重重的踢开,进来的是大内总管付德高,还有几个锦衣卫。
“太师,别来无恙啊!怎么也在这里啊!”
“给我搜,太后有令,绝不留后患。”
几个锦衣卫直接闯入内室,见刘敬已经悬于横梁下的一绫缎上。
“你这付德高,竟然会以下犯上,你忘记你这大内总管可是英宗帝给你的,你怎么可以对英宗帝的爱妃下手,你就下的了手吗?”
“哈哈……,太师,你可不要忘了,现在是成化年,而不是天顺,作为新朝的臣子,理应听从当今的皇上和太后的谕旨,如今太后有旨,必须将刘嫔妃就地缢杀,否则我这总管也不好向太后交代。”
一脸的肉皮疙瘩在付德高的眉宇间堆垒,眼睛里射出寒冷的光线,如同冰锥刀剑。
“你……,你这付德高,我冯莫斋与你誓不两立。”
说完冯莫斋太师愤懑的走出了刘敬嫔妃的寝居。
《夜俦相饮图》被他藏在了宽大的太师官袍里。
几个太师府的武艺高强的侍卫紧随其后,也跟在太师后面走出了寝宫。
“哼……,誓不两立,有什么了不起,就一个太师你能把我吓着,当今的皇宫后院是我付德高的,是我大内总管该做的事。”
“付大人,小的已经察遍,刘贵妃已经自缢身亡。”
一锦衣卫躬身而报。
“还挺识相的,回去,告于太后……,向太后邀功请赏。”
付德高露出诡异而要满足的戾笑。
“很好,很好,这大明后宫总算可以清净下来,不再乌烟瘴气,祸乱朝纲。”
付德高禀告太后后,得到太后的一阵褒奖。
冯莫斋太师坐着车舆回到太师府后,将宽袍里的《夜俦相饮图》拿了出来一细看,见图上风景秀丽,有两个夫妻男女在阁楼上饮酒弹筝,旁边还站着丫鬟,不远的天空皓月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