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最聪明的,我是这里的鸽王……”
陈平在呼噜中隐隐约约会听到这王者鸽音。
“呵呵……,陈乐师,又在说胡话,他的尿好腥臭,夜壶都不盖的,你帮他盖一下。”
那两个摇蒲扇的丫鬟有时会噗呲一笑,捂住嘴巴不发出笑生来,以防被陈平发觉。
“我不会拿,你拿吧!去盖一下,这陈老师的尿真腥臭,都好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缘故吧!”
“是的呢?一直睡在这里,吃喝拉撒,不离刘楠小姐半步,可害苦了我们。”
那两个丫鬟叫苦不迭,恨不得把陈平连椅子一起扔到窗外去算了。
“游梦兮,真舒服,游天地兮,真壮观,又心阙兮,真温情……”
睡到一半,陈平突然饮起诗歌来,不过断断续续,一惊一乍,把那两个丫鬟的脖子也搞的起了波浪节奏。
……
接着又在呼噜呼噜之中,诗歌噶然停止,余音袅袅,潺潺如水,在刘楠的闺房里振荡回绕。
“求求你,陈乐师了,就别一惊一乍了,我的小活灵被你一惊一乍都出来了,我这小心脏在这样下去,我真的受不了啦!”
一个丫鬟又抱怨起来,不过没有办法,谁叫自己爹娘给生出来就是做丫鬟的,而不是生出来会唱歌,八岁就会谱曲《大明画中情》,这有的比吗?没法跟陈平乐师比。
寂寥时光一闪过,阳照熙熙数指端。
巳未双时辰就很快过期了,是午时的珊珊而来迟。
鸽毛经过这几天的窗户开始少了起来,特别是现在就更少,以前还会在陈平的鼻子上乘,现在基本不会,这鸽毛也疲倦了,或者被风吹到别的地方去了,反正太师府里的越来越少。
家丁打这哈欠说:“鸽毛少了,房间里飘着的是灰尘,还有人身上的毛发,比如太师掉落的鼻毛,陈平乐师掉落的胡须,还有刘楠姑娘的长发,冯颐小姐的腋毛……,反正不见鸽毛了。”
“就你话多,你就打扫卫生好了,什么毛什么毛,毛你个头……”
那家丁会给管家王库敲头,那家丁就疼的嗷嗷叫跑开了,心里在抱怨:“什么东西,驯鸽,驯鸽,现在连个屁鸽子都给你驯没了……”
陈平突然自然的醒过来了,他不疲倦了,他觉的自己变的轻松了,因为他在呼噜里做了一连串的梦,这些梦是前几天的延续,给衔接上去的,很流畅很自然。
“小姐现在怎么样了……”
第一句首先是这样,两个丫鬟也不在一惊一乍,因为陈平的梦结束了,就是他忘了盖那就不舒服,因为有腥臭味,很浓郁的腥臭味。
幸亏房间里有几盆剑兰,还有月季,还有百合……
这些芬芳足以把陈平的骚臭给盖住,给排除。
“小姐,还未醒过来,不过奴婢观察,小姐的脸色的确好多了,开始红润了,小嘴唇也开始恢复光亮……”
“嗯嗯,让我陈乐师看看,到底那王真人的丹药效果如何……”
走进一看,见刘楠呼吸均匀,如涓涓流水,在石涧上清流。
脸色更是优美,象《大明画中情》的曲谱,深情而要恬静。
“啊,,我的刘楠,你就是仙女一般,在轻躺,在轻盈的云中飘荡……”
诗歌继续一飚,刚才残留梦中的诗歌,终于又蓬勃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