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张道标恶狠狠地盯着韩陈。
“如果只是单纯的想增加运势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枚更好的饰品。”说罢,韩陈从塞满杂物的包裹里拿出一枚沾满尘灰的木制手镯。
“只要把这手镯戴在身上,就可以避恶挡灾。”
陈旧的手镯上布满了尘灰,若非仔细端详的话,完全看不出这木头的材质,竟然是百年难遇的雷击散花木。
这是韩陈在宗门学习雕塑一艺时,用百年雷击木削制而成的运势手镯。
曾有京都的巨贾富商打算花五十万购下,却被韩陈师傅以这是徒弟练手做成的劣质品为名给拒绝了。
想来无用,韩陈倒不介意送给吴花玲。
韩陈的此番举动,倒是让周围的路人都为之一愣。
很快,车站附近响起了欢快的笑声。
“这小子有没有搞错,想跟别人抢女朋友,起码也得拿点上得了台面的东西阿。”
“拿个木手镯算什么玩意?”
有认识韩陈的人则觉得好笑,纷纷说道:“这家伙是镇东韩老头的儿子,全家就靠一艘破渔船挣钱,你能指望他送什么?”
“听说这小子,读书读不会,打工三年也没寄过钱回去,他妈都快气疯,没用得很。”
如此一听说,众人便都响起讽刺的笑声。
张道标提起一边嘴角,冷冷笑道:“傻子来的。走,花玲,别理他。”
“我说的都是真的。”韩陈将手镯递给吴花玲。
周围的人皆是掩嘴一笑。
“这家伙是来搞笑的吗?还以为活在以前信佛信神的年代呢?”
韩陈此举让吴花玲陷入了这一阵充满讥笑的尴尬漩涡当中。
她眉头紧皱,露出十分厌恶的表情,甩手就把韩陈递过来的木手镯打在地上。
“韩陈,我本来以为你是很有骨气的男人,想不到你竟然为了这点面子,厚颜无耻的拿这些东西出来装神弄鬼!”
从韩陈刚才的所作所为当中,吴花玲认为他多少是对自己有意思。
毕竟,没有谁会在别人相亲对象过来的时候,来插上一脚。
她羞红着脸,满怀愤怒的盯着韩陈。
“你放弃吧,我们的阶级,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在吴花玲看来,他们虽然都出身贫寒,但如今她月薪过万,跟在屁股后面的优秀追求者遍地的是。
而像韩陈这种屌丝,还过着吃一顿算一顿的生活。作为同学,她寒暄意思意思就行,关系想更进一步?韩陈根本不配!
说罢,吴花玲欣然接受张道标的赠礼,在大庭广众下拉着张道标的臂膀。
张道标充满讥笑的笑容看了韩陈一眼,无声地鄙夷着后者。
俩人缓缓走向车子。
“莫名其妙。”韩陈撇了撇嘴,真想低下身子把手镯拿回来。这时一阵阵巨大的拖拉机轰鸣声由远到近,发小老南开着十分残破的小轻卡,大老远就撩下车窗对他招手。
“哥们,这。”
几年未见,韩陈内心欣喜不已,连忙招手。
老南笑着跳下车,来到副驾毕恭毕敬地打开门。
“林总,到车站了。”
副驾上一位身穿名牌西服,中年男人举止庄重的跳下车,拍了拍老南的肩膀,淡淡笑道:“下次拉八千斤的水产到车站这里,我会派人来收。”
老南低下身子讪笑,连连点头。
“行了,到点了,我先走了。”林程俊摆了摆手,提着皮包准备离开。
张道标见状,也上来相送。
“林总,明天我家姥爷生日,望您能过来一起给他庆庆生。”
张家在镇上,小额度地承包镇上渔夫的水产,转手给这些来自城里的商户。
而林程俊作为负责这一块的业务经理,和镇里大多数人都熟悉地很。
“好的好的,我明天一定到,一定到。”林程俊又看了一眼手表,含糊地应承了张道标的要求。
“没什么,我就先走了哈。”
林程俊快步朝车站走去,正当他眼睛闪转地时候,余光忽然就扑捉到了一抹极其朴素的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