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本在斜倚着看话本,耳边却听见宋昭又一次把宋驸马派来的人推拒回去。
不由一阵厌烦,合上手中话本,如今子时已过去有一阵,估摸着年丰巷那边应该差不多了。
在窗前站了会儿,今年的年节又是这么过了,无趣却也习以为常,宋令仪合衣躺在床上,却怎么也睡不着。
他中的毒名为掩月泪,听起来甚是唯美,然而下毒之人却要在一个人出生之时便让其日积月累整整服下此药五年,才可起效。
此毒十八岁前不显,众人都当他是天生身子羸弱,只有宋令仪知道十八岁后每逢月出之时便会发作,发作之时五脏六腑疼痛难忍。
是以,宋令仪从未能睡一个好觉。
即便痛不欲生,他也从容面对,面上仍旧神色如常。
两年来,自他十八岁后,六百多个日日夜夜宋令仪都是这么过来的,肉体的痛楚又怎么和心痛比?
他如今这颗心都无痛无喜,这掩月泪竟是倒也无妨。
只是坚持不懈服下未婚妻做的药丸,每一夜的疼痛竟都少了些许,这是宋令仪想不到的。
这毒药他与师父,河州王等人寻遍世间也未曾找到解药。
不知阿晏这药丸又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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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初一。
大齐朝堂上下休沐三日,今日本也在休沐之内。
整个京都却充斥着风言风语,百姓如今又有茶余饭后闲谈之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