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就不受你的控制了,张口困难和牙关紧闭,肚子坚硬如铁。
皱眉、眼歪嘴斜、喉头阻塞、吞咽困难、吃东西会被呛,喘气困难,还有那什么,一不小心突然间就断气了,有时候抖啊抖的,抖的太厉害了,身上的骨头都能断。
哎呀呀,这个破伤风厉害呀,得了就会死人的啊。”。
柳溪芝将破伤风的症状添油加醋的说了一通,当然,她也不是危言耸听,在这落后的时代,一个小伤口,感染之后,发个烧就能死人的。
更何况,虽然她说的挺吓人的,但也是在破伤风症状的基础上,换了或者是添了点他们能听懂的而已。
“你……你……你这个……丫头,咋……咋能……胡咧咧,你这莫不是要吓死个人?”
“梨花婶,我可不是吓唬您啊,这可都是阎王爷告诉我的,您也知道,每天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了,去地府报道呢,阎王爷自然是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死的……这些啊,可都是阎王爷告诉我的,我当然也是见过好几个这种情况的。”
她只是胡诌了这事儿是阎王呀告诉他的,其他的,编的课不多,如果这不怀好意的娘俩,真的被吓到了,那也是他们的胆子太小了。
柳溪芝还没说完,春杏就嚎啕大哭了起来,“啊!娘啊!我不想死啊!你快带我去看大夫啊。”
“行行行,咱们马上去看大夫。”春杏爬起来抱着她娘的胳膊,那架势,这胖身子,可真不是白胖的,这可相当于是春杏驾着她娘跑啊。
这可真是怕死的紧,春杏拖着她娘往村里的赤脚大夫家跑去,她和她娘俩都没有再回头看袁漓一眼。
村里的滚刀肉、不讲理的梨花婶,被她的花痴肥闺女给拖走了,小河边只剩下了“书生”袁漓和大红襦裙柳溪芝。
“我说,你是咋招惹上那娘俩的?”
袁漓:我真没招惹她们,我就在这村里转了转,谁知道那俩人啥时候盯上他的?长得好,是他的错?
事实上,春杏不想干活,早早的从柳溪芝家的作坊里溜达了出来,这一不小心就撞见了正往柳村长家里去的袁漓一行人。
他们一行四人,再加上村长,如此那么多的人,春杏眼里只看到了耀眼又年龄和她相当的袁漓。
她没有留心其他几个小孩子,更不会将其他人看在眼里,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袁漓。这么好看的书生,她以前的眼是有多瞎,才会看上村里那几个不领情的歪瓜裂枣?
如果那几个别他看上的人知道此时春杏的心里想法,一定会说你可不就是眼瞎了吗?眼没瞎,难道就看不出他们对她已经退避是十舍之地了吗?
也亏得当时袁漓进了村长家,要是在别的地方遇见了,说不定春杏又会如同在河边那样,迫不及待的扑上去了。
有了新目标的春杏,一刻钟也不敢停留,风风火火的往自家地里跑。跑去找她那在地里除草的娘。
春杏将紧一面之缘的袁漓大夸特夸,梨花婶猜测那少年说不定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出来玩的。
有了这样的猜测,梨花婶自然也和春杏一个想法,扒拉到自己往里的东西,才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人也是一样。
经过娘俩的部署,以及梨花对村里人脾性的了解,才有了之前那一幕。
只可惜,他们遇上的是不解风情的袁漓,以及破坏力、杀伤力十足的柳溪芝,功亏于溃,还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啥好处没摸到,还弄得春杏方寸大乱,仿若她马上要死了一样。
袁漓还没张口说哈,柳溪芝就继续说上了,“你这个人傻不傻啊?脑子缺根筋?要不然,这么蹩脚的骗人把戏,竟然还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