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没有直视许敬宗投来的目光而是径直抬头看了看蔚蓝色的天空,见洁白的的云朵像一朵朵圣洁的白莲花,绽放在蔚蓝的蓝色绸缎之上。
此时正是初夏时节,五月份的夏风还不是特别的燥热,还有丝丝的凉意让人不觉得夏天正悄悄走近。
丁瑜洲继续说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当前朝政复杂,变幻莫测,只有站好队,选对人,才是我们做臣子的最佳选择。如果稍有差池,历朝历代那些成王败寇的人,就是鲜明例子。就像许大人刚才所说,这天下是大唐李家的天下,任凭他们世家大族家大业大,也终究取代不了。属下的意思,不知许大人可否明白?”
许敬宗扭头看了看丁瑜洲一眼,显然也甚是明白他的意思,问道:
“本官何尝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当前局势不清明,让本官难以下手。”
丁瑜洲听到许敬宗如此担心,试图排除他心中的担心,说道:
“这个嘛,大人大不必担心,再难的事情都有突破口,您可知当前的突破口是什么吗?”
许敬宗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他的意思很明显,是试探丁瑜洲给他提醒一番,目光直盯着丁瑜洲。
丁瑜洲见许敬宗盯着自己,有些不适应,便故意回避着他的目光,说道:
“当前皇上最担心的事情无非是朝中长孙大人的意见。想来许大人也是知道的,长孙大人自然是支持皇后娘娘,可是当前皇后娘娘被禁足,皇上已经不喜欢皇后娘娘的为人和做派,那么接下来需要做的,大人应该明白吧。”
许敬宗听后眼神一亮,似乎明白过来,但他又不放心地求证的问道:
“丁大人,本官听闻皇上和昭仪娘娘曾私下前往长孙府,可有此事?”
丁瑜洲知道皇帝的行踪甚是隐秘,虽然没有对外公开,但是大臣们私下还是有所听闻的。
他丝毫不隐瞒,点了点头,应答道:
“不错,确有其事,不光皇上和娘娘去了,连杨夫人也去了,可是都没有什么效果,所以大人如果能够自告奋勇前往,如果能够取得一些成效,那么大人岂不就立了大功,自然就能获得皇上和娘娘的赏识,升官发财自不在话下。您得到了陛下的重视和宠爱,看以后还有哪个人敢随便私下议论您过去的是是非非呢?”
许敬宗听到丁瑜洲为他所筹谋的这一番计策,思前想后,全面思考了一番,深有大意,对于自己更是百利而无一害,于是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答应道:
“多谢丁大人相助,如若以后能得到圣上青睐,定不会忘了今日之恩。”
丁瑜洲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属下只是尽了应尽的职责,断不敢接受大人的谢意呀。”
丁瑜洲心里想,没想到自己三言两语就让许敬宗上了钩,为自己所用,也确实可见他心中所求远远不止当下的这点官职,他的追求更大,无非他是心怀野心,才如此容易上钩。
丁瑜洲成功地利用了许敬宗的这份野心,让他为自己所用,然后加入到武媚娘的阵营当中,这让他在心满意足之时,更是志在必得,因为他掌握了史书的规律,掌握了史书的记载,能够预测每一个人日后的行事。
丁瑜洲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激动,他觉得他仿佛他就是这上帝,能够摆布着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