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人简单用了一些工作餐,原本丁瑜洲要回到自己的府上,却被李义甫给拦住了。
李义甫觉得丁瑜洲是他此时此刻的最大依靠,最能够为他出谋划策,死死地拽住他的手不让他离开。
丁瑜洲抝不住,想来,与其离开这么精彩的故事中,倒不如参与其中,也算能够体验一番历史的真实性,索性就答应了下来。
……
午后便没有了事情,说来也巧,因为皇帝要陪吐蕃使者,所以并没有诏书发出。
丁瑜洲见王德俭一直打着瞌睡,知道他近来休息不好,便主动对他提醒道:
“德俭大哥,你看样子真的是累坏了,还是回家休息吧,剩下的事交给我们来做,看这情形也不会有什么诏书发出了,我们就替你在这值守,你回去休息就是。”
“这个……”
王德俭有些犹豫,一方面想回家休息,一方面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见丁瑜洲眼神真诚,索性接受了他们的好意:
“你俩都在这里替我值守?那敢情好,以后这种事要多做啊,我还想着去找春雅院找姑娘去,哈哈……”
王德俭本要继续当职,一想到要去花天酒地里戏耍一番,哪里还有心情当值,想到李义甫和丁瑜洲自告奋勇地替他值班,心里早就求之不得了。
王德俭乐得自在答应了他们的这种主动帮助,于是便有了史书所记载的那种,李义甫替王德俭值守,继续留在中书省静待时机。
“去吧,去吧,好好快活吧!”
丁瑜洲开着玩笑,送走了王德俭。
……
傍晚之后,皇帝李治款待吐蕃使者宴饮完毕后,回到后宫。
丁瑜洲通过与武媚娘在后宫的联络得知了皇帝的全部行程,便瞅准时机,告诉李义甫应当出马的时候到了。
此时夜已深沉,傍晚的余晖已然消失,只剩下一片漆黑的夜幕笼罩着整个大地,包括这金碧辉煌的太极宫,也沉浸在黑夜的夜幕之下。
丁瑜洲见李义甫犹犹豫豫迟疑不定,不知他心里在顾及什么,忙催促他道:
“义甫兄弟,快去呀,如果耽误了时间,那可就前功尽弃了,事情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过了今夜,诏书一旦发出,你就真的要被贬官。”
李义甫不知,转头看了看丁瑜洲,目光中带着焦急不安的神色,他顾念得太多,更顾虑得太多,却有些忧郁起来,甚至一度怀疑这两个方法究竟可不可行。
天色越来越暗,丁瑜洲点起了书案上的蜡烛,那莲花造型的烛台甚是清新脱俗,微弱的烛光照亮了他们的脸庞,也照亮了他们不安的内心。
丁瑜洲继续给李义甫加油鼓劲道:
“现在是绝佳时机,无论成与不成,暂且一试。就算不成功,那也算不后悔。”
李义甫看了看被丁瑜洲所点亮的面前的那一只烛台黄彤彤的光芒,似乎看到了前途的光明。
他拳头一攥,最终还是狠下心来,说道:
“好,就按你说得办,无论成功与失败,总要适应一下,万一成功了呢。”
这时候,一阵清凉的秋风吹了进来,带着淡淡的桂花香,还有秋天的干燥味道。
李义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顿时精神焕发,思路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