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敬宗听到丁瑜洲的回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苍老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住地反问道:
“你说什么?是你故意命人让韦季方自杀的?”
“你疯了吗?你怎么能那样做?”
丁瑜洲见到许敬宗那满脸疑惑的神情,心里能够十足地理解许敬宗的这份疑惑,毕竟韦季方是这件案子的关键人物之一,如果把他弄死了,那么这个案子就算玩完了。
面对许敬宗不住的追问,丁瑜洲不得不作出些解释,要不然很难平复许敬宗此时郁闷的心情,更有可能会让许敬宗觉得丁瑜洲这是在耍他。
于是乎,丁瑜洲连忙解释道:
“岳父大人,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请仔细听我说。”
许敬宗一时之间难以理解丁瑜洲的这种做法,还没等丁瑜洲说完,就插话说道:
“咋的?你还有原因,差点害了我们自己啊。”
丁瑜洲笑了笑,知道许敬宗得不到逻辑清晰的原因,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岳父大人,你别着急,放心就是,韦季方不会这么容易就死了的。这事既然已经做下了,我也不给你多说什么,现在四下里无人,我就问你一句话,你说韦季方和长孙无忌有什么关系?”
丁瑜洲知道过多的解释反倒是一种过掩饰,他没有过多地掩饰任何,将这件事全方面地展露在许敬宗的面前,同时不做丝毫辩白地承认此事,倒也自带一种光明磊落的洒脱。
此时丁瑜洲和许敬宗乘坐在同一辆马车上,阿元在外面驾着马车,飞速地往刑部大牢赶去。
现在的时辰大约是亥时初刻,四处漆黑一片,周围大街上没有任何灯光,大唐虽然富饶,但是夜晚实行宵禁,所以四处安静地如同入了无人之境,周围环境里更是安静地死寂,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到。
寂静得可怕,漆黑得可怖,好在阿元熟悉长安的地形,绕过一排又一排的坊间街道,目标明确地向目的地飞快驶过去。
虽然实行宵禁,但是丁瑜洲和许敬宗是朝廷高官,自然有着普通人难以得到的特权。
许敬宗思索片刻,想来想去,出神了好大一会儿,没有说话。
马车内很黑,刚才因为走得快,马灯还没来得及点上,许敬宗就催着赶紧走,所以此时丁瑜洲看不清许敬宗的脸,只能听到许敬宗的呼吸。
从许敬宗的呼吸声中,丁瑜洲揣测着许敬宗的心理活动,隐约猜到许敬宗应该是还没有寻找到答案,开口说道:
“岳父,还记得我之前说的那句话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呀。”
许敬宗听后突然咳嗽了一声,仿佛是被要说出的话给呛到了,也或许是被丁瑜洲的这句话给震惊到了,语气里带着惊叹号,问道:
“你的意思是要这个韦季方与长孙无忌产生些许联系?”
丁瑜洲一听许敬宗的话,心中大悦,心中一直悬着的大石头总算落了地,说道:
“是呀,要不然,我们还能有什么办法呢?长孙无忌现在天天憋在家里编修书籍,我们实在找不到他的把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