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的脑海飞速运转着,继续深思熟虑着,他顾不得周围这些平时所喜欢的东西,他只是一心一意地考虑着到底该究竟如何营救武媚娘。
丁瑜洲思前想后,总觉得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但是他觉得时间已经耽误了许久,恐怕会横生变数,他有些心慌意乱以致于无法继续冷静地思考。
他责任在肩,他必须考虑当下最紧要的事情。
可让他恼怒地事情是当下的他实在找不出合理的举措改善现状,他已经想了好几天,总觉得距离那完美解决措施还有很远很远的距离。
或许阿元和长孙浩然的到来会让他脑洞大开,思路灵光起来。
丁瑜洲的心中充满了迷惑。因为此事他没有任何的参考,他处于被动的状态,他没有掌控整个局面,所以他不知道该如何采取完美的谋略。
丁瑜洲脸色凝重,无声地诉说着他重重的心事。
阿元和长孙浩然知道了些许真相内幕,一时间也没有什么思路,就这样三人全都不说话了,书房陷入了沉默。
丁瑜洲见他兄弟二人不说话,脸色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拿起白釉鸡首茶壶又为他们的白釉花型茶杯中添了一些茶水,示意他们品尝福建茶山的新茶。
丁瑜洲察言观色,知道他们二人是担心自己,但是他们二人似乎也没有什么好的策略。
丁瑜洲不由得哀叹一声,说道:
“这件事当真是无解的难题,早知今日,皇后当初就不应该冒险行事,躲得了一时终究是躲不了一世啊,早晚是会被查出来的,所以你们以后做事,也一定要注意这个分寸。”
丁瑜洲就事说事,善意地提醒着阿元和长孙浩然。
阿元首先表态道:
“谢大哥教诲,我们以后会注意的,我们会向你学习,注意把握分寸。”
丁瑜洲微笑着点了点头,理了理衣摆,脸上露出淡定从容的神色,隐隐约约间还带着些许的无奈。
他转头看向院子里,他侧颜很美,如同刀削一般,达到了极为完美的比例。
他见窗外那满园的春色,正在逐渐走向衰亡。春色将尽,初夏将来,周围已经有了隐隐约约的蝉鸣声,宣示着夏日的主权。
就在大家觉得此事已经无解的时候。
阿元突然一拍手发出清脆的巴掌声,惊住了丁瑜洲和长孙浩然。
阿元眼神放光,猛然想起了一件事情,随即说道:
“大哥,既然直接从关键点中下手,不好办,但是可以从旁入手啊,这事的关键是贺兰静乐,这个所谓的魏国夫人,她肯定对皇后娘娘怀恨在心,对皇后娘娘持敌对的态度,所以要是从她想办法,恐怕是难上加难,我们只有从旁出击才能更有把握,大哥,你觉得对不对?”
阿元说完这话,看向丁瑜洲,他的眼神里带着坚定,带着历经沧桑之后的笃定。
这些年来,他跟着丁瑜洲确实是学到了不少东西,成熟了很多,如今已经是独当一面的铁骨铮铮的汉子。
阿元已经不是曾经的青涩少年,他的那份忠诚的赤子情怀依旧,他的心智却早已成熟。
这些年来,他和长孙浩然的感情一直处于黑暗之中,但是他们的社会经验却越来越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