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瑜洲与武媚娘互相深情地看着,尽情地表达着各自内心的浓浓爱慕之情。
他们从来如最近这段时间这样陷入长安热恋之中,似乎每天都要黏在一块才可以,如果分离一刻就会浑身难受,寝食难安。
这就是一对恋人陷入热恋的浓烈感觉,只要谈过恋爱的人才知道。
细画娥眉,弄妆梳洗干净,武媚娘见自己的满头乌发已经被梳头的宫女给梳成繁复的双月高髻,左右看了看,又拿起菱花镜照了照后面,很是满意地点了点,随后又挥了挥手。
那梳头宫女是聋哑人,眼神还算灵光,看到武媚娘的手势便退了下去,其余负责拿洗漱用品的大小宫女也都是聋哑人,虽然不会说话,但是眼力劲有,也全都退了出去。
丁瑜洲看到这些宫人或天生聋哑,或是因为被人暗害所致,心里头不免心生慈善之心,尤其想到原本一个健康的人被无辜陷害成了残疾人,就不免心中难过万分。
他心里头有百转千回的伤感,不由得没了与武媚娘打情骂俏的兴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见武媚娘正在自己摆弄发髻上的一根玉簪,也不再看他,自觉无趣,便从床榻上起身披上衣服下床。
“你怎么起来了?我一会去上朝,让小太监去前头吩咐一声,就说你有事请一天假。你天天忧心国事,偷偷懒也无妨的。”
武媚娘对着丁瑜洲投去关心和爱护的表情,满是柔情,像极了此时外面席卷大地的春风,温柔而热烈,带着淡淡的香气,让人不知不觉间就要陷进去。
丁瑜洲已经穿上紫色衣服,系上绣蟒纹的丝绦,正自顾自地从床榻边上的铜盆里洗脸。
他一边让清清泉水流淌在自己脸上,一边不忘回应武媚娘的关系:“我不累的,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朝堂和大家伙说说话,也不至于寂寞空虚。又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会好想你的。”
丁瑜洲说着甜言蜜语,语气和声调没有丝毫的变化,反而格外舒爽和自然。
武媚娘听来,如沐春风,一度春心泛滥,都忘记了看看发髻上的牡丹花是否戴正了,只顾着去看丁瑜洲那修长的身形和俊美的面容,佯装嗔怒道:“油嘴滑舌!”
说完,武媚娘的脸上却是带着幸福的微笑,尽显小女儿的娇羞之态。
丁瑜洲拿起洁白如雪的软毛巾擦了擦脸,觉得清醒了不少。原本这些洗漱活动,可以由宫人们代替帮助,但是丁瑜洲不喜欢过分依赖宫人,不喜欢被人伺候,一直坚持要求只是自己做。
经过一番亲自的洗漱,他整个人经过一夜的休整再度精神焕发,神采飞扬,又见武媚娘陷入迷恋自己的状态里,瞬间男友力爆棚。
他走到武媚娘身后,从她的身后抱住她,把头放在她的肩膀上,嗅着她身上的熟悉的香味,还有新涂的桂花油的味道,迷迷蒙蒙,如梦如幻。
“虽然我们的感情不能公布于众,但是我很满足,能够和你在一起过这富贵生活,真是上天赏赐的好福气啊,感谢有你!咱们要是能够有个宝宝就更好了!”
这最后一句话,丁瑜洲是处于无状态的迷蒙中说出的,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简直是不可思的事情。
虽然这句话一经说出,丁瑜洲就后悔万分了,但是他很快又发现其实这是他的心里话,是他十几年来的真心话,只有在做梦的时候会说的话。
黄花梨精细细琢的梳妆台上的铜镜中印着武媚娘的脸,只见她脸上表情羞羞的,犹如一朵未开放的蔷薇花,泛着红晕,两只手突然拉住丁瑜洲垂下的双手,紧紧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