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本该是安子仪和馛樱公主的新婚花烛夜,但因馛樱出了状况一直腹泻不止,所以只能暂缓好事。
宫中后来的几位御医替馛樱公主诊治后,也都给出了一致答案:公主并不是中毒,而是染了急症。
可这最寻常不过的腹泻急症,却让这一群御医集体抓瞎了,因为没有一个御医可以治好馛樱。
药方开了一张又一张,汤药煎了一壶又一壶,馛樱公主喝得肚子都撑了,该拉的时候还是一样拉。
她就如同失了水的海绵,整个人看上去都干瘪了一大截,出气多进气少地躺在喜房内,嘴唇干裂起皮。
“怜嬷嬷,你再去,帮我……催催将军,让他过来,看看我……”
“我的公主啊,你现在这个样子,还是不要让他看见的好。我听说他已经将那三个小贱妇都禁了足,你就放心吧,你和将军是有感情的,他的心全在你身上,等你好了他肯定会过来的。”
怜嬷嬷劝慰着,心里也没底。
馛樱公主恋慕安子仪是她早就知道的事,但公主是什么时候和将军走到一起的?她还真不清楚。
特别是这次安子仪的求娶,更是出人意料、震惊朝堂,要不是馛樱公主坚持要嫁,陛下也不能点头同意这桩姻缘。
“公主,你放心,今日只是意外,等你好起来,可以慢慢收拾她们。这将军府怎么能有两位夫人?秦若兮如果识相的话,就应该自请下堂,否则……”
怜嬷嬷对着自己脖颈比划了一下,话语说得嚣张且肆无忌惮,却不想这话已经落在了门外的安子仪耳里。
站在门边,安子仪伸出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冷如寒冰的俊颜瞬时更冷了几分。
沉默几秒之后,安子仪转身大步离去,高大身影被月光拉出了一道长长的孤寂影子。
都是眼线罢了,哪有什么重不重要的区别?
倒是秦若兮在搞什么,自己得去看看。
安子仪完全没有发现自己现在琢磨的全是秦若兮的事,从今日她出现在潇情院外开始,好像所有的事都脱离了自己的掌控,安子仪并不喜欢这种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