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萌萌觉得这种话不像是那个见过面的和蔼的老爷爷说的话。她有些难以置信地张了张嘴，“爷爷看起不像是那种人。”
“你觉得爷爷是什么样子的人？好人吗？在那个位置上坐了一辈子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好人。”陆澄宴自问自答，带着点讽刺的意思。
周萌萌从来没想过陆澄宴对爷爷的评价居然会是这样的，“在其位，谋其事吧，不过只要没有影响到别人，应该就可以吧？”
“这是最基本的底线，我所说的是……家人之间，没什么好的。”陆澄宴想了想还是没有把话说得太直白。
可是周萌萌好像明白了些什么，“爷爷看起来是真的很关心你。”
“我知道，但是他从小对我和表姐都是一样的。可最近我发现，其实他对表姐还是有隔阂的。”如果不是因为不放心，陆老爷子也不会在陆成宛还没有问题暴露出来的时候就让人跟着。
其实就是不放心的吧？嘴上说着以后她在家里吃喝不愁，其实还是不放心她是大伯的女儿。
“是你表姐出了什么问题吧？”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周萌萌说话也变得一针见血起来。
陆澄宴侧过脸来看着她，像是在问她是怎么看出来的。
周萌萌扭过了头，“如果是你表姐没出事，你现在的表情应该比现在还愤怒吧？那唯一的猜测就是你表姐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你怎么不觉得是你爷爷在派人保护你表姐，无意之中撞见了她做的那些事情呢？”
“会是这样吗？”陆澄宴愣了一下。
“不要钻牛角尖啊，你这么聪明的人还需要我告诉你这些吗？”周萌萌忍不住笑了笑。
“是啊……”陆澄宴幽幽叹了口气，可却觉得眼前已经恢复了刚才的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