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上午真的就那样死了，她爱了他这么多年，他却不知道，自己还挺冤的。
当时她就想，如果她死不了，她一定告诉季连城，她有多爱他。
比他想象的爱还要爱。
谁知道，季连城就提到这个话题了。
白西月觉得，这个时候不说，那什么时候说？
季连城脸上有了些落寞的神色：“很早吗？比认识我还早？”
两个人认识的时间，已经不短了。
白西月摇摇头：“不是，我认识你早一些。不过，那时候，你不认识我。”
季连城一听她这么说，只觉得心里痒痒的：“怎么会？相亲那次，不是你第一次见我吗？”
“不是。”白西月看着他：“还要早，更早的时候，我就见过你，不然，你真的以为，相亲时候，我看见你的脸，就喜欢你了吗？”
“难道不是……你喜欢我的脸，才答应和我结婚的？”季连城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段时间，他特别不喜欢照镜子，刮胡子的时候，都不往镜子里面看。
上次脸上受伤，也不是不小心划伤的，是他自己……对自己下的手。
他当时只要一想到白西月是因为这张脸和陆西楼相似才喜欢他，他就特别厌恶自己的脸。
甚至想毁掉它。
可最终他没下手，刀片只划伤了薄薄一层。
因为他怕，怕如果他的脸不像了，白西月就连这份喜欢也收回去了。
“也喜欢啊。”白西月没有隐瞒，本身她也是个颜狗，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可是，我是先喜欢了你这个人，才更喜欢你这张脸的。”
“那……”季连城自虐般提出了一直压在自己心底的那个问题：“你觉得，我和陆西楼，长得像吗？”
“有点像。”白西月心里还美滋滋的，语气里还带着几分自豪：“不过，我老公比他帅多了。”
听她说像，季连城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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