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阳公主道了别,自行离开。
皇后娘娘拉着若尘的手,说:“若尘,本宫看了蓝晨写的信,说你现在继续科考,有些麻烦,是否如此?”
若尘点头,说:“父亲不打算让我继续参加科考了,也不赞成我入松涛学院念书。”
“这好办,本宫这就下一道懿旨,让你可以继续科考,也可以入学院念书,但本宫能帮你的不多了,本宫知道,或许就是这些日子了,待本宫离开以后,你还这么小,以后可怎么办,本宫多希望,你能成为第一女官,甚至女首辅,完成本宫当年的愿望,本宫当年可没有想过要成为皇后,倒是对当大周朝的女官更为向往。”
若尘的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跪在地上:“娘娘,若不是你一再搭救,若尘或许早就死在高梁王的手上了,还何谈什么科举,小三元。若尘的命,都是娘娘给的,若尘答应娘娘,不管多么艰难,若尘也一定会继续科考下去,只要皇上不撤下让女子参加科考的君命,若尘一定完成娘娘的心愿。”
“这孩子……你不用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她示意她继续坐在自己身边,声音微弱的说:“若尘,本宫始终觉得,你不是一般的孩子,普通的孩子在你这个年龄,就算再聪慧,也不过是贪玩的年龄,你却仿佛懂许多事,或许不该问你,你觉得,本宫离开以后,平阳公主的命运会如何?”
若尘见四下无人,轻轻地说:“娘娘,您放心,誉王吉人天相,可以颐养天年,长命百岁,他在的一日,自然会护平阳公主的周全。”
皇后娘娘是如此聪慧,她目光豁然明亮,盯着若尘看,说:“你好似,知道未来的事情一般?你究竟是什么人?”
“娘娘,你若信我,就信我的话吧,我欠您的恩,无以回报,自然会将平阳公主一生呵护好。”
娘娘久久不说话,许久,才长长出了一口气:“本宫信你,自然是信你。”她心里仿佛一块石头落了地。
自然又是一堆的封赏,领了封赏,若尘回到了侯府。
隔日接近午时,侯府一家人正在用饭,若尘发现哥哥若文和赵芊芊没有来一起用膳,一问,杨氏支支吾吾地说:“你长嫂用食考究,有自己的小厨房,她让你兄长和她一起在他们的院子里用膳,没别的事,一般不会过来。”
说的好似自然,话语却带着苦涩,若文并没有分家单过,如今就分开了用膳,显然这赵芊芊,是分明没有将公婆看在眼里。
若溪则不耐地挑眉:“父亲,继母,为何这若尘庶女,也能上桌吃饭了?以前可没有这样的规矩,我们用膳时,她怎么可以同桌,不都是桌下伺候的吗?”
以前,若尘姐弟,只能跟随母亲和其他侧室,在旁伺候,等他们用膳完毕,她们才能入席,若溪就巴望五妹妹回来,好好羞辱她一番,回报自己在十里庄子里受到的屈辱。
侯爷和颜悦色地说:“如今自然不同了,你若尘妹妹是有功名在身的,你那个长兄,这么多年了还是一个童生,倒是若尘给我们白府挣了一口气,所以为父已经同意,她以后都可以随我们同桌吃饭。”
说完,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若尘一眼:“这还是家里人,可以问一问,若别人多嘴来问,多麻烦,原本不需要如此麻烦的。”
只要她认下杨氏为母亲,就免了一切麻烦了,虽然认嫡母为母亲不过是一块“遮羞布”,但也还是有用的,大户人家都习惯如此。将来攀附姻缘的时候,都还是用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