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假话,我有这个必要吗?”
朝着水盆里那块已经褪色的玉观音看了一眼。
徐长青正色道:“我知道,说这玩意儿渗出来的油,是用人肝提炼出来的,这个确实有点儿骇人听闻,但事实上田总,你确定心脏没问题?"
“我......”
看了看面前的徐长青,又看了眼水里的玉观音,田光这会儿也是有点弄不清楚,自己这心脏究竟有没有毛病,能不能受得住惊吓。
没错,就是惊吓!
好歹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虽然对于古董这些东西,没有太大了解。
但他虽然不会看这些古玩,但却会看人。
从徐长青的脸上,田光能看得出来,比起什么人肝油之类的更吓人的东西,这位“徐大师"还没开始说。
“我应该......还可以的吧......”
“那行,我就直说了啊。"
左右望了眼,徐长青伸手从头顶的大树上,折下来两根小枝杈,弄成了两根筷子的模样。
紧接着,他就把这两根临时弄出来的“筷子”,伸进了水盆里。
但是,徐长青却并没有翻动那块玉观音,而是用两根小筷子,把系着玉观音的那条绳子,给一点点的“搓”开了。
那条黑色的绳子,粗细原本有两毫米左右。
只不过浸在热水里以后,它膨胀了些许。
而也正是因为它膨胀变粗了不少,为徐长青把它给搓开,提供了极大便利。
卧槽!
边上围着的三个人,都在紧张的盯着徐长青的动作。
但在看了一会儿以后,不论是麦盈盈、穆晴雪,还是颇有见识,经历过不少风浪的田光,三个人全部都傻眼了。
因为,随着徐长青的动作,那根乍一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黑色绳子,居然渗出了一股股好像血水一样的色彩。
甚至在拨弄中,内里被拨松了,还掉出不少干涸血块碎末般的残渣。
“这这是什么?"
“好恶心!"
麦盈盈、穆晴雪两个女人震惊的同时,田光却是眼角一阵抽抽,本能的捂住了心脏。
因为随着那条绳子被彻底扒开,他才发现,敢情这玩意儿不是针织品,而是由不少更细的细丝,给拧成了一股绳。
只不过到了这会儿,在去污能力极强的火碱水浸泡下,那根绳子,已然被烧成了白色。
外面那层类似表皮一样的玩意被拨开,里面那一条条白色比丝絮,看起来竟是.....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让人觉得恶心!
“咳"
清了清嗓子,田光决定找“明白人"问问。
而如今,在场唯一的明白人,那自然非徐长青莫属。
“那个徐大师啊,这又是什么东西?"
“嗯,虽然看起来比较恶心,但这玩意儿可是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外面蒙着的线圈是几个月前新包上的,但里边这些,丝絮’,可正经是建国前的东西。"
说着话的工夫,见在场几个人的胃口,已经算是被吊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