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惊:“先生,难不成当年你您在鬼医书房放的那场大火,另有隐情?!”
就是那场大火,烧断了顾先生和叶小姐,和宋少爷,和鬼医所有的恩情。
若是别有隐情,那么这么多年,先生为什么不说?
毕竟当年,先生和他们是很好的朋友,能够托付性命,既然如此,只要解释清楚,他们想必会原谅……
“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北笙睡了么?”
“叶……叶小姐还没有。”
“嗯。”
顾淮晏将那个小香炉收好,转身进了船舱。
叶北笙正在看书。
男人走进来,她眼皮都没掀:“虽然我现在在你手上,但顾先生没有敲门就进一个女人的房间,是不是不太好?”
顾淮晏唇角勾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你知道我在等谁,也知道我将船停下是为了什么,北笙怎么如此淡定?又或者……这些天,你为什么不逃呢?”
叶北笙又翻过一页书:“我着急有用么?如今我是你手上的一枚棋子,不管我着急不着急,你总会派人看着我,让棋子发挥最大作用。”
“至于逃?顾先生,你是不是一直忘了,我小时候被江暖推下了池塘,很怕水。”
顾淮晏心脏剧烈收缩,瞳孔微微一颤。
她轻描淡写的说出当年他愧对她的事情,这番淡漠的语气,想必是已经不在意了。
两人一时间无话,叶北笙翻过那页数。
“顾淮晏,没想到当年你从我爷爷那里拿走的东西还挺多,这本书……”
她指尖顿了顿:“我记得,应当是我爷爷放在书房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