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婉闻言,小脸立马露出欣喜之色,忙不迭地点头:“恩公是个好人,我愿意跟着你!”
聚魂葫芦可装万魂,经过九大凶尸魂阴气滋养,可谓孤阴逆天。更难得的是,阴中之煞刚才又全被阴马吸收。整个葫芦已蕴养成天下罕见的纯阴法器,修复阴魂,化解煞气,当世之无双。
晓婉魂体受伤很重,厉鬼煞气又浓,装进聚魂葫芦,即可帮她修复魂伤,又可解其怨气,正好一举两得。
我打开聚魂葫芦,对晓婉说:“你住这里行不行?”
晓婉开心地点头,化成一缕青烟,马上钻了进去。
得!
阴山派奴鬼弄妖,家里躺个千年女尸,现在又收了个女鬼。
没处说理去!
方冬子边走边说:“何爷,我已经决定了,此生不入阴山,就下地狱!”
你决定有个屁用!
阴山派上一任掌门人都卷钱跑路了,把你给纳入进来,跟我一起挡仇债么?
我说:“那你直接下地狱吧!”
上车之后,我坐在副驾驶,却看到方冬子印堂下有团乌黑的气息,若乌云盖顶,阴沉隐晦,在车内灯的映照下尤其明显。
我心里咯噔一下。
这家伙毕竟不是阴阳门之人,在四方斋时吃活鸡,被晓婉上身,已经阴气侵体。本来我叫他十二小时之内倒挂房梁,鞋拔抽身,童子尿激阳气可解。但他却硬是跟我到天马村胡混,导致体内阴气侵体愈发严重。
乌云盖顶之阴气,靠鞋拔子和童子尿已然无效。
阴气侵体这事儿,要看怎么说。阳气重,平日又喜欢居家的老实人,常会大病几个月。阳气较弱,喜欢在外蹦跶胡闹的,往往伴有血光、牢狱之灾,事必出在半个月内。
方冬子显示属于第二种。
直接告诉他吧,又担心天机说漏无效。除非我像那天救陈诺一样,整天待在他身边,否则根本救不了他,可谁又知道他这半个月内哪天遭灾?
咱总不能他去上个茅房都跟着!
我掏了张五灵清煞符给他:“你若真想拜我为师,回去把自己一条腿给敲断,安心待在家里半个月,并把这张符临摹的一模一样,我就考虑收下你。”
按我猜测,方冬子可能会去临摹符,但要公子哥敲断自己的腿,他没那狠劲,断腿之说纯粹为了推脱不让他拜师。若他真能蹲家里临摹半个月符,又有五灵清煞符傍身,也可彻底消灾。
但如果他完全不理会,硬要出去胡混,那就是天意。
方冬子小脸猛地抽搐了几下:“不能吧!阴山派拜个师这么变态么?”
“阴阳行当,犯五弊三缺。让你主动断腿,先担个残弊,腿还可以接上,总比你以后一辈子找不到老婆、找到老婆死老婆、不死老婆死儿子……”
“得得得!什么孤、寡、独、鳏、残,我都听过。可大哥你别说这么直白行不?啥玩意儿又死老婆又死儿子的,我前列腺都要被你吓抽筋了!”方冬子脸色煞白地回呛。
见他已经怕了,我算松了口气。
总算打消他拜师的念头了。
回到阴事街,阮小山不在,去给人算命了。
阿虎像疯了一般跑过来,一把抱住我的大腿:“爹,你可算回来了!”
我瞅着他可怜巴巴的样子,问他咋了。
阿虎瞪着大眼睛,无比气愤地说:“我一人在家看电视来着,小白烟瘾太重,成天叼根烟飞到别人煤炉里点烟抽。我是纸人,怕火星,它还硬要在我头顶飞来飞去逗我玩,真是气死我了!”
卧槽!
这扁毛畜生!
我打开房门,差点没被呛死。
里面烟雾袅绕,满地的烟头,足足有五六包之多。
小白正斜躺在椅子上,像个满清八期遗老遗少一般,悠闲地吸着烟,火星子直窜。
它这是乘夕颜昏迷在床,快乐享受美好时光呀,也不怕抽死!
“给老子起来!”我大声怒喝。
小白闻言,“吧唧”一下,把口中烟给吐了,猛然跃起,翅膀微张,浑身白毛炸起,怒目死死地盯着我,一副立马要冲我开啄的神情。
我见状,小心肝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下,立马堆出张谄媚的笑脸:“那什么……我的意思呢,白爷你咋抽这破烟呢!我还有华子,你没找到吗?”说完,我赶紧拉开抽屉,把一包保存许久不舍得抽的华子给拆开,恭敬地递给它。
小白听了,放下翅膀,大爷般冲我点点头,示意我将华子放它坐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