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诺俏脸刹时通红,瞬间着急了,转头对我说道:“何方,那我现在向你表白,我喜欢你,想做你女朋友!你愿不愿意?”
啥玩意儿?!
我一下懵逼了。
压根没想到她来这招。
陈大刚本来长舒一口气,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小诺,你不可以瞎胡闹!”
“我没有胡闹!我就是喜欢他,很喜欢!”陈诺大嚷道。
陈大刚恼了:“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忘记你姐姐是怎么死的了?!”
“姐姐是怎么死的?当初要不是你把我们姐妹俩许配给归家,姐姐能死吗?现在何方帮姐姐报仇了,你反而又禁止我与他交往。正又是你,反又是你,难道我就不能有一点自己的思想吗?”陈诺已经声带哭腔。
她这话说得过份了。
当年陈大刚将姐妹俩许配给归家,也是为了救姐妹俩性命的万分无奈之举,他也没预料到自始至终其实是归家设计好的圈套。
为人父母,我相信陈大刚心中的痛苦比陈诺还要多。
陈诺刚才的话,相当于撕开了陈大刚心中那道最惨痛的伤疤,狠狠地撒了一把盐。
果然。
陈大刚气得脸色通红,额头瞬间冒出豆大的汗珠,捂住胸口:“你……”
顿了两三秒,陈大刚头一歪,倒在沙发上,双目翻白。
陈诺一见,慌了:“爸……”
随后,我们一人掐人中,一人给他喂速效救心丸,折腾好一会儿,陈大刚才气喘吁吁,脸色煞白地醒了过来。
他醒来之后,沉默不语。
怔怔地坐了一会儿,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落下泪来,神情布满痛苦、悲伤而绝望。
陈诺见状,也哭了,蹲过去抱着陈大刚:“爸,我错了,我错了,刚才不该那样说你……你骂我吧,或者打我几下……”
但陈大刚却一直沉默不语,腮帮子紧咬,默默地流着眼泪,一直不吭声。
我非常尴尬。
因为我的出现,让一对本心怀无限痛苦,余生相依为命的父女反目。
如果陈诺再说出什么一定要跟我在一起的话语,我甚至怀疑陈大刚会当场死过去。
我拍了拍陈诺的肩膀,叫她出来。
出来后,陈诺泪眼婆娑地抽泣着。
我说道:“你爸这辈子不可能答应你与阴阳圈人士交往,你可千万不要再气他。”
陈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一双泪眼可怜楚楚地瞅着我:“何方,你觉得我能说服我爸吗?”
说服他?
有一种疾病,叫应激创伤综合症。指的是人对以前发生过刻骨铭心的痛苦,宁愿死,也不愿意再次去面对。
陈大刚就是典型。
更何况,他还患有严重的心脏病。
我对她摇摇头。
陈诺见状,若痴呆一样怔怔呆在原地,眼泪一直“噗呲、噗呲”顺着脸颊往下落。抽泣了好一会儿,她抬起头,傻傻地问我:“那你喜欢我吗?”
我本想马上回答喜欢,但脑子里莫名其妙又出现夕颜生气拿剪刀绞我衣服的影子。一时觉得非常局促,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陈诺瞅见我的表现,抹了抹眼泪,银牙紧咬:“我知道了!”
尔后,她猛地一把抓起我的手,在我臂弯上狠狠地咬了一口:“我不嫁人了!你不喜欢我,也要让你记住我!”
她马尾一甩,非常倔强地回到包厢里。
正在此刻。
一个年轻阔少模样的人,带着六七个保镖上了楼。
他看到了刚才陈诺咬我手臂那一幕,目光鄙夷又戏虐地望着我。
得!
陈大刚约的房地产商阔少来了。
我觉得这人似乎有点面熟,但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他是谁。
待在这儿只能自讨无趣,我讪讪地想下楼。
身影交错一照面,我突然感觉到这人身上阴气极重。
再凝神一看,倒让我吃了一惊。
阔少目凹内陷,双颊无肉,瘦骨嶙峋。
那身材,风一吹,连狗都追不到。
可这都不是关键。
阔少身躯之上,像吊脚葫芦一样挂了五六个目呲欲咧的小鬼,正像演杂技一般沿着他身体爬上爬下。喜欢阴山大掌门请大家收藏:(www.zeyuxuan.cc)阴山大掌门泽雨轩更新速度最快。到泽雨轩(www.zeyuxuan.cc)
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