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除了晓婉和阮小山,他一个也都不认识。
不过,不得不说方冬子这二世祖胆子确实相当大,他愣了一下神之后,压根不当回事,反而冲着大家一抱拳:“小道左雀子,见过各位前辈!”
我向他们介绍,这是我刚收的徒弟。
大家忙叫他一起吃饭。
方冬子高兴极了,大大咧咧地坐下来,先向我恭恭敬敬地敬了一杯拜师酒,开始与大家推杯换盏。
我瞅着眼前的一幕,有点不可思议。
几个月之前,我还是一个跟着二叔打仙桩的小混混。如今成了一派掌门,还收了徒,有了儿子,交了几个鬼妖朋友。
眼瞅着毛腻子带来的酒,竟然是飞天茅台。
我问他这酒能买到真的么。
毛腻子丢了一颗花生米进嘴,边嚼边说,猴子你在别地儿买不到,但我可以买到,就是这玩意儿一天一个价,贵死了,而且限购,凭身份证才可以买一瓶。不过我家下眼子多,身份证倒也不是问题。
我把那张方冬子送年卡给他,叫毛腻子一个月给我整四箱,必须要确保真的,千万不能有假酒,没钱了再同我说。
他们好奇地问我整那么多酒干嘛?
给燃面鬼王上供的事儿,晓婉和比亚迪知道,其他人我没打算告诉他们,只解释说我要拿酒来练功。
“草,你他妈要是练醉拳,整两瓶牛二就得了,反正醉起来效果都一样。你拿这玩意儿练功,谁供得起?”毛腻子醉眼朦胧地说道。
“喝劣质酒练功容易走火入魔,功没练成,人倒练死了。你别管了,只管整!”我回答道。
一直吃到半夜过年钟声响。
期间,毛腻子还给大家表演了变脸、魔术和唱戏,比春晚还要精彩。
我叫他别老整变脸啥的,来一段手绢门的绝活,表演个红绳登高。
毛腻子头摇的像拨浪鼓,坚决不干,说喝多了演这玩意儿容易摔死。
大家散了之后,我回到铺子,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醒来,发现后面厨房有人在做饭,走过去一看,竟然是晓婉。
晓婉看到我,笑着说:“何大哥,我以后不用住聚魂葫芦了,已经全好了。”
我一看,她的魂体确实已经好了。
“何兄,今后我也不用住在那里了。”一袭青衣的白杨杜进厨房说道。
我点了点头,招呼他出客厅,叫他坐,并恭恭敬敬地给他泡了一杯茶。
白杨杜见状,表情有点局促不安:“何兄,为何如此正式?”
“你说呢?”我反问道。
“我猜……今天大年初一,何兄想同我吟诗品茗共赞美好新年。”白杨杜说道。
我冷笑一声:“比亚迪,你觉得我有这雅兴么?”
“我觉得你倒是有这雅兴,但就是没啥文化。那什么……我出去赏赏新春美景。”说完,这货脸色无比古怪,起身便走。
我口中念无相气诀中的刀诀,手一抬。
“蓬!”
一把黑色虚刀射中他前面的一个玻璃瓶,瓶彻底裂了。
白杨杜吓得呆立在原地,转头讪笑道:“何兄,这是何故来哉?”
我一拍桌子:“比亚迪!我助你躲避大鹰罪使,拿聚魂葫芦供你安全蜕皮。现在为了你,每月我还要供那头上长个恶心肉塔的家伙醉酒。昨天大过年的,我忍住没问你。你当初答应过我什么事,别说你给忘了!”
“没……没忘!”白杨杜颤声说道。
我脸一沉:“那你支支吾吾的干什么,还不快说!”
白杨杜眉头紧蹙:“不瞒何兄,我其实……啥也不知道,感谢兄台收留,后会有期!”说完,他撒丫子就往外跑。
还没出门,他“啊!”一声惨叫,整个人被一张渔网给彻底罩了起来。
我转头对晓婉说:“晓婉,收网!”
晓婉笑着从厨房出来,手一挥,把渔网给锁死。
我曾问过晓婉,比亚迪最近是否有啥动静。晓婉告诉我,其它没什么,就是我不在家时,白杨杜偶尔会起来在纸上偷偷摸摸画图,好像是路线图。
昨天看到白杨杜蜕皮成功,我隐约有点担心这家伙利用完我就会跑路。乘他昨晚醉得像死狗,我故意叫晓婉在门口上了张渔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