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唱十八摸,要不给你来一段?”我揶揄道。
夕颜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我胳膊,疼得我呲牙咧嘴。
我对郝啸首说道:“你看到没?我逃不出姜真女的魔掌,你也逃不出她的魔掌,不想死的话,咱就好好配合她。”
郝胖子诡计多端,跑路花样繁多,嘴里又没有一句实话。我必须利用他恐惧夕颜是姜真女的身份先吃定他,省得他半路撂挑子。
夕颜非常聪明,放开郝啸首,嘴角上扬:“胖子,我再给你一个小时。你要能跑得了,我就放过你。你要跑不了,别怪我不客气。”
郝啸首闻言,吓得肥胖身躯猛地一哆嗦:“不敢不敢!姑奶奶,您说了算。您老人家有啥事儿尽管吩咐,我郝啸首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我见他对夕颜姜真女身份深信不疑,对他招招手,叫他往一边说话。
我们走到角落里,郝啸首咬牙切齿骂我:“姓何的,你个憨逼竟然敢坑我!那个姑奶奶哪儿来的?!”
我皱眉说道:“胖子,我也没办法!我一出地牢,倒是逃脱了姜真男,但却被她给抓了,虽然她帮我解了伏蛇蛊的毒,但她对我说,务必要把那个脑子全是屎的胖子给骗来,帮她处理一件事,否则她要杀了我。所以我只好打电话给你了,谁叫你临走时装逼留名片给我呢!”
郝胖子听了,表情既悔恨又无奈,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个大耳刮子:“我咋啷个贱哟!”随后,他绿豆眼转了几转:“你们刚才是怎么追到我的?”
我指了指站在断墙上的小白,解释道她有小白鸽,你即便下地三万英尺,她都能把你刨出来让你半夜起床撒尿。
“她找我干嘛?”
“处理僵尸啊!仁慈医院十几个宋朝僵尸要追杀她,她叫我们帮忙处理。你放心,她挺有礼貌的,还叫我问一下你,处理一具僵尸要多少钱。”
“你可别扯蛋了!姜真后裔法力逆天,她还会怕僵尸?”
“她再法力逆天,毕竟是个女人。好比老鼠,哪个女人干不死?但架不住人家害怕啊。”
“倒是这么个理!我处理僵尸一般五十万一具,童叟无欺,遇到厉害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死胖子收费也太高了!
“那行,我去转告她。就说天尸门市场价,概不议价。反正我是不敢收她一毛钱……”说完,我转身就准备朝夕颜走去。
郝啸首却一把扯住了我,反复打量我几眼:“等等!你……真没收钱?”
“废话么!性命拿捏在她手里,万一她突然发飙,一掌将我拍得脑浆迸裂,我上哪儿讲理去?还敢收钱,我想死还差不多!”
郝啸首绿豆眼转了几转,满脸纠结又气愤,腮帮子都快要咬断了,半晌之后,他哀叹口气:“算了,我他妈也不敢收。”
我心中大喜。
“死胖子,咱现在又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缘分呐!”
“缘你大爷!你个憨逼,可坑死我了!”
“咱说点正经的!你认识仁慈医院的赖家兴,他是人是鬼,咋拿血喂僵尸呢?”
郝啸首白我一眼,解释道:“这王八犊子自己就是个僵尸!”
“啥玩意儿?!”我惊道。
赖家兴是僵尸?
可他怎么说话、走路跟我们完全一样,而且,咋还能混上仁慈医院首席专家的位置呢?僵尸是死人,身上应该有浓烈的死尸气息,但那天在医院,我压根看不出他身上的阴阳之气。
我把疑问全抛向郝啸首。
郝啸首先骂了我一句憨货,随后解释道:“袁枚《子不语》把僵尸分为紫、白、绿、毛、飞、游、伏、不化共计八大类,但在我们巴蜀天尸门看来,僵尸只有三类,一是洋姜……”
“还有洋姜?”
“我他妈给你切了炒盘菜吃?不懂别瞎几把搭茬!洋僵,也是国外所说的丧尸,活人被僵尸咬过之后变的。死僵,四肢坚硬如铁,力气贼大,不过这玩意儿没啥脑子,袁牧分的那八种,都是死僵。活僵,可以像人一样生活、说话、不惧阳光,但其实他已经死了……”
“等等……你说的活僵,不就跟姜真后裔差不多么?”
“那区别可大了。姜真后裔虽然无魂无魄,但有血有肉,他们其实是长生不老的人,无魂无魄仅仅是不受阴阳两界管束而已。男的可以玩女人,女的可以生孩子……”说着,郝啸首又看了一眼远处的夕颜,似乎又害怕极了,浑身肥肉颤抖着打了一下摆子,接着解释道:“活僵身上没血,肉全枯萎,是已经上了阴司簿子的死人,他没有任何感官,但却很有智慧。”
“没感官?”
郝啸首满脸无语:“对!赖家兴就是一具活僵。”
“这玩意儿厉害不?”
“这么跟你说吧,天尸门传承近千年,倒处理过一具活僵,名气还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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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