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惊,以为家里出啥事了,赶紧跑了进去。
“我已经说了,你爹肯定没啥事,而且马上就要回来了,你咋老不信呢?整天闹天闹地的!”
阮小山的声音传来。
一进屋子,发现里面乱的很,到处都是画好的锁魂符,方冬子身躯被绑着,只有一只手空闲,他对阮小山嚷道:“我现在都已经画了几百张符了,你赶紧放开我,我师门有难,不能老在这儿绑着!”。
“谁欺负我儿子了?”我问道。
阿虎一见到我,满脸惊喜,疾速地冲过来抱着我:“爹,你可算回来了!”
“师父啊……”方冬子竟然一下哭了起来。
“你们鬼哭狼嚎什么玩意儿?”我无语道。
阮小山抽了抽鼻子,无奈地解释道:“大侄子,你可算来了!你一个徒弟,一个儿子,成天在一起聊姜真族后裔与僵尸如何厉害,如何杀人不眨眼,结果他们越分析,两人越胆颤心惊,总觉得你会被干得尸骨无存。我告诉他们,你一定不会有生命危险,他们硬是不信。这几天起码想了有几十种办法,企图摆脱我的控制,说一定要出来救你,可把我累死了!”
我闻言,瞬间心里一暖,有人关心的感觉真好,忙安慰他们道,啥破僵尸,全被我干了,姜真后裔,现在都已经成了我的小弟,我叫他在老剧院学习文化知识呢!
“师父,你真这么厉害?!”方冬子满脸惊喜。
“那必须滴!为师是谁,阴山派那么好惹吗?”我回答道。
阿虎听了,破涕为笑,小手揉揉眼睛,问道:“爹,夕颜姐姐呢?”
我刮了一下他的鼻子,告诉他夕颜在老剧院,好着呢。转头又对白杨杜说:“你还不过来见过你的老朋友?”
白杨杜一一打招呼。
阿虎噘着嘴,不满地说道:“破蛇,你就是个骗子!”
白杨杜满脸尴尬,问阮小山:“阮兄,是否有饭有酒?此外……我还想洗个澡。”
阮小山带他去了。
我从地下拿起一张锁魂符,看了看,对方冬子的表现非常满意。此前我曾答应过阿虎,要教他山师道士术法,一直没空,此刻正好,方冬子与他一起教。
阿虎见我要教阴山术法,非常认真,端个小凳子坐下来听。
我先讲述了一套阴山派聚阴驱邪的理论,再阐述了阴山派术法基本原理,开始教他们最简单的聚阴气诀,吩咐他们开始练。
两人兴致勃勃,开始操练。
乘此机会,我把阮小山拉到一边,问他是否了解赖布衣?
阮小山单眼一翻:“风水四大先师全出虔州,杨筠松、赖布衣、曾文辿、廖瑀,又有谁人不知?”
我点了点头,把前后之事详细讲了一遍,并告诉他,活僵赖家兴好像是赖布衣的徒弟,他称呼夕颜为小师妹,找夕颜是为了《青乌序》的下半部。
阮小山闻言,吓了一跳:“《青乌序》下半部?”
“咋了,你见过啊?”
阮小山连忙摆手:“我可没那福缘。但我听说,《青乌序》刚成书,因为术法太过逆天,被南华帝君派出的白猿使者给抢走了,根本不存于世。”
我眉头紧皱,这典故我也知道。
看来夕颜是否为赖布衣的女徒弟,《青乌序》到底存不存在,成了无解之谜了。
阮小山单眼一转:“你别着急。我倒知道苏城有一个虔州赖门风水师的传人,你可以找他问问去。赖门风水一脉,极重传承。如果夕颜和赖家兴果真是赖布衣的徒弟,按年份推算,尽管他俩都是千年前师祖级的人物,他应该也知道。”
“这人叫啥名?”
“赖添财。”
说完,阮小山把这人的地址写在纸上,递给了我。
我看了眼地址,竟然是苏城天桥。那地方鱼龙混杂,是个骗子积聚的场所,赖门风水一脉,混的有这么惨吗?
阮小山说,大隐隐于市,赖添财有真本事。风水上的造诣,比阿虎还高,你可千万别小瞧天桥这个地方。
看来只得往天桥走一趟。
我又问阮小山,胎生童女到底咋回事?
阮小山解释道:“你别太在意胎生童女这个身份。如果夕颜是赖布衣徒弟,赖布衣别说给她弄个胎生童女身份了,在天上给夕颜谋个官职都易如反掌。”
“赖布衣好端端的给她弄胎生童女身份干嘛呢?”我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