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虚子老道一张老脸突然变得戏谑而狰狞,拎了一把刀,疯狂跑过来抓我。
我被他那副表情给吓到了,赶紧退后了两步。
八虚子老道见我躲,掌变爪,猛地过来掐我,情急之下,我反手一掌朝他打去。
“还敢反抗?!”
八虚子老道笑嘻嘻地,边说边很不经心地跟我对了一掌。
一对掌。
八虚子老道竟然急急地退了两步。
他脸色顿时变得无比古怪,显得很不可思议:“你小子……啥时候功力提升这么大了?”
我也深感诧异。
无相气诀突破第五层最高峰之后,我竟然能把八虚子老道给逼退。诚然,刚才有他漫不经心不把我放在眼里的因素,但就刚才的对掌的气息而言,如果与八虚子老道真打,到底谁输谁赢还真的非常难说。
我对他挑衅地眨了眨眼:“想不到吧?以后别一天到晚寻思揍我!我的血,一百个愿意为晓婉做药引,但前提是不要你来放,我怕被你放死。”
“要谁来割?”八虚子老道眼睛古怪地转了两转。
我转头指了指风信子:“她来割。”
八虚子老道白了我一眼:“行行行!抓点紧!”说完,他把陶罐放在地上,将剑递给了风信子。
风信子嘴角带笑,拉过我的手:“你忍着点。”
她动作非常温柔,在我的手腕之处拉开了一个小口子,挤压着我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陶罐里面。
八虚子老道拿着锤子在疯狂地拌药,嘴里还说着太少太少,挤快一点。风信子无奈地瞅了瞅我,只得手里加了点力度。
八虚子老道见状,顿时毛了:“大姑娘新婚夜那啥都比你这多,你们这是干嘛呢?!”
这老东西讲话极为粗俗,完全不顾忌自己师祖的身份,典型的为老不尊。风信子闻言,俏脸立马红了,别扭地看了看他,手中动作完全不知道该如何继续。
没曾想,八虚子老道一皱眉,乘此机会,猛地一拍风信子的手。
伴随着一股强烈的刺疼,剑在我手臂上狠狠地拉了一下,我手上的血瞬间狂飙而出。
卧槽!
割到动脉了!
足足灌了满满一大罐子,我脸色煞白,整条胳膊都麻了,觉得自己快要被放死了。
八虚子老道方才放了我,笑嘻嘻地说够了够了。
风信子秀眉紧蹙,问我有没有事,赶紧给我包扎。
可让我觉得极度无语的是,老东西竟然将陶罐里的血倒了绝大部分,只留下了一点点。
我呲牙咧嘴说道:“老道,你这样过份了啊!”
“你懂个锤子!我这叫洗药!”八虚子老道回呛道。
见过洗茶,还没见过洗药。
算了!
只要能救晓婉,我不跟他一般计较。
他继续疯狂拿棍子在罐子里搅拌,半个时辰之后,捏出来两个黑亮的药丸。尔后,只见他捏出两张道符,口中念着咒语,道符着火,但符纸却没烧着,他也不怕烫,用火符将两颗黑色的药丸包裹着,像抛溜溜球一般,不断上下甩动着两颗火球。
在夜空之下,两颗火球颜色不断变化,赤橙黄绿青蓝紫,像两道彩虹似的,煞是好看。
老家伙如果去毛腻子家的手绢门应聘,绝对会被高薪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