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君子陌眉毛轻扬，尽显畅快，“老东西，看来，你还是挺聪明的吗——”
“老东西？”李斯年站起身，朝君子陌走去，“君江毕竟是你亲爹，你这样……难道就不怕伤了他的心？”
两个人好哥们一样的姿态，更是让君江觉得心脏处阵阵抽疼。
毁了！毁了！
他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隐藏和计谋，全都毁了！
脸上一直挂着的虚假笑容，在这一刻犹如镜子一样碎成了一片一片的，显出了皮囊下一直藏着的恶臭的真相。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砂砾粗哑的嗓音有些沉闷，恶意的眸子里满是不甘。
为什么？
为什么？
他精心谋划了这么长的时间——即便是自己的儿子，他都算计了进去！
扶持一个比他很多岁的孩子，也只不过是因为他看起来比较好掌控。
明明是那么完美的计划，到底是为什么会出现错误？
“老东西。你不是一直奇怪那天，我为什么会在不远处吗？”君子陌淡薄的双眸中，升起了回忆。
小的时候，他对于君泽亦是实实在在的处于弟弟的喜爱，一直都是，从来没有变过——
所以，那天下午他因为一时贪玩儿，无意间听到君泽亦不是自己亲弟弟的时候，是吓到了。
毕竟那个时候自己才十二岁。
而且，戏剧性的是，他真正的弟弟，早就被君江这个被利益熏臭了的人，和敌国人交换了。
君泽亦真实的身份是敌国一个年有四十五岁的元帅的儿子。
“你……你都听到了？”君江声音低沉，阴翳的眸子锁住君子陌的身形。
君子陌轻笑一声，肯定了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