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家主!”
所有人皆在惊异之间,他朝魏舒翰拱手朗声道:“按军规,宁小蝶亦该罚,但统帅已被行罚,并且她是在统帅允许下进入军营。
因此,老朽将会酌情减免,原本,应与统帅同罚,如今,老朽罚她在军营禁足三日,这已算法外开恩,看的,是魏家面子。
否则她若不罚,则军规仍被玷污,统帅所罚亦为笑话,请魏家主谅解,我等并非刻意针对。
老朽保证,不会进行任何虐待或羞辱,仅让她在帅帐内由大统领单独看守,三日后,老朽当亲率麾下恭送回魏家大院!”
“爹!”
闻言,魏续顿时大急,他明日就将离开中州,半年后才会归来,可惜他话刚出口,已被魏舒翰抬手止住。
沉吟数息,魏舒翰颔首道:“军规的确该严守,小蝶虽是本家主儿媳,可你皇甫家统帅当众受此严刑,若不答应,则显得我魏家护短。”
“魏家主深明大义,老朽谨代表皇甫家兵部致以诚挚谢意!”
陈策赶忙躬身言谢,以免再出变数。
“既然事情已毕,军营内我等不便多留,就回了吧。”
赵自成起身道:“魏续贤侄,你二夫人就委屈三日,来日方长嘛!”
“拓海,对于军规,就该如林奇统帅这般认真,你应去芜存精多学。”
他即刻教导一句,朝皇甫云燕摆手,“林奇伤势不轻,就免了,但族战不是玩闹,你该多多匡扶其过失。”
“走吧!”
三家家主与丹盟殿主,在二位副帅的恭送下,带领众人离去,陈策目送他们消失,即刻瞬移至帅帐门前,疾步入内。
“多谢统帅!”
吞服丹药的林奇,正由宁相依泣泪包扎伤口,他二话不说,躬身便拜。
“免礼吧,我又不是单单为你一人。”
脸色苍白的林奇朝他挥手,打趣道:“你打了我,可要当心,只怕找你算账的不少,幸而你身处军中,记得将二叔拉上贼船让他顶缸。”
“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小子会这么干,你二叔我怎会打没准备的仗?”
皇甫云燕大笑步入,得意道:“昨夜我向爹传讯请示,说有人违反军规该不该罚,三更半夜,他问也不问,直接说无论是谁,罚!”
“嘿嘿!”
林奇不怀好意道:“二叔避过别人,就不怕二爷爷来找你算账?他是元帅,进入军营畅通无阻,又是亲爹又是你的上级。”
“这……”
皇甫云燕笑容立时凝固,呆滞片刻强撑道:“只要不是老祖宗与大嫂,爹他好糊弄,大不了多给他戴几顶高帽子。”
言罢,他目带神采问道:“赵家是你通知的吧?”
见林奇点头,他恍然大悟,“难怪赵自成今日上蹿下跳,得嘞,你休养休养就回家,我与陈策继续练兵。”
“姐姐,你想瞧就瞧,何必斜眼偷瞥?当年在武府,你不还偷窥过我洗澡么?”
他们二人离去,见宁相依与花薇满面含悲,林奇故意出言调笑花薇以活跃气氛。
“是啊,你竖个请来打搅的牌子,我好奇当然要看看。”
往昔趣事重提,果然让花薇露出一抹笑靥,并朝瞪大美眸惊异望来的宁相依简短叙述来龙去脉。
“姐夫,谢谢你!”
一直默不作声的宁小蝶,踌躇又踌躇,终于摒弃颜面上前万福致谢。
“罢了,罢了,我也是看在相依与岳父岳母的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