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一直密切关注事情进展的宁相依,获得准信后,终于长长吐了口气。
魏续就如一条阴暗毒蛇,他是否会遵守承诺,她并无把握,即使民家已完全达到他的要求。
赶紧向任丝琴以及应彩潔传讯,让民家力量不再推波助澜,仅靠民间自行流传,她终是安心的将面前进言书简拿起。
然而紧接着,她又凝起双眉,微微细思片刻,这才全情投入到审阅之中。
大半个时辰,数道清脆敲门声后,屋门被推开,魏映洁轻车熟路直接行入。
“你看见娘前来毫不惊讶,一切都在你的预料中。”
见宁相依仅仅将书简放下淡然浅笑,她丝毫不存欣喜,反是冷脸问道:“你去找过魏续?”
“是啊,女儿确实通过璟滢找过,可惜没谈拢。”
宁相依眸光回视,笑容不减道:“于是女儿设法去威胁宁宏光,加上璟滢的周旋,这才脱掉了二叔罪名。”
“相依,你是娘亲生,且一手调教长大。”
魏映洁语声更冷,“你想要骗娘几乎不可能,何况你竟当着孩子的面说假话,还面不改色,娘是该喜还是该悲呢?”
“娘!”
宁相依收笑垂首半晌,略带委屈道:“女儿不想骗您,但女儿也是逼不得已,希望娘不要刨根问底。”
“相依啊,你真糊涂!”
魏映洁恨铁不成钢道:“那个畜生人面兽心,你与他简直是与虎谋皮,他若将来以此要挟又该如何?你只能一错再错!
你好不容易盼来了美满姻缘,又开花结果,怎就不能为了自己为了孩子好好珍惜呢?
现时你还想瞒着娘,娘难道会害你不成?还不快从实说来,娘毕竟阅历更深,能从旁替你出谋划策竭力补救。”
“娘,我也不想,我真的不想!”
宁相依终是抬首,绷不住情绪宣泄心酸大哭。
“好,好,好,别哭,我的乖女儿别哭。”
魏映洁立刻上前将她香肩揽住靠入怀中,“这是作的什么孽哟,怀有身孕不可悲伤激动!”
“我也是走投无路才出此下策,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二叔冤死。”
投入母亲怀抱的宁相依,泣不成声,“一旦二叔身陨,爹必然会不顾一切,整个宁家就完了,女儿纵然荣华富贵又能怎样?
女儿能将实情相告,但娘要答应女儿,无论是在我婆家还是回宁家,一定要以女儿刚才的说辞为准。”
“好吧,娘答应你,就连你爹也不说,娘不是傻子。”
魏映洁心疼的不住轻抚她俏首予以慰藉。
“嗯!”
宁相依将心中悲苦哭出,收拾情绪后,一五一十将自己与魏续的交易和盘托出。
“哎,此事纸包不住火,魏续将来若有需要,定然相逼。”
魏映洁沉吟片刻,提议道:“不如你趁生产的机会,从民家退出,就如任静般不打理家族任何公务。
这样就算将来事发,看在你知进退,且孩子的面上,奇儿说不得会原谅你,加上你无权在手,魏续也不会多起心思。
此事必须完全断绝,切不可心存侥幸泥足深陷,须知一个谎话得要百个千个谎言掩饰,那么你将万劫不复!”
“嗯,女儿不贪恋权势。”
宁相依幽幽道:“女儿如今只希望宁儿能平安降生,然后瞧着他安康长大,此生已足!”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