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补偿没有谈拢,但火山内部可不是长谈的好地方,云逸子将他们三人从火山里一齐带出,石更草也没有忘记带上那只铁皮箱。
他们甫一落地,就看到诸生双脚被绑倒挂在穷桑树上,它见到自己主人回来了,不住地扑腾翅膀尖声求救。
“这是你干得好事?”石更草放下箱子,给诸生松了绑,回头眉眼微怒质问云逸子。
“哦,没错,是我干得。这鹰是你的?”云逸子恍然大悟道,“当时贫道路过此地,老远就闻到一股酒香,来到这一看,居然有一大桶上好的桑葚酒露天放置,我正准备尝一尝,谁知你的萌宠冷不丁冒出来对着我一番撕咬。我没办法,只好绑了它。”
“然后毫不客气地将桑葚酒据为己有。”石更草踢了下酒桶,里面已是空空如也。
“贫道以为这酒是无主之物,上天赐予有缘人的,自然不能视而不见推脱不受咯。”云逸子拂尘一扬,十分恭敬地样子。
“信口雌黄!少在那装神弄鬼,我只知道‘不问自取是为贼’。”石更草敲了敲木桶,“说吧,怎么补偿我!”
“要不,这酒还给你,当没事发生?”云逸子取下紫金葫芦小心翼翼地探问道。
“你都喝过了,沾了你的口水,退回来我也不要了。更何况这酒是我父亲留给我的遗物,是当年我出生时他特地酿制的,每一滴都异常珍贵,情义值千金,换做是你,你能当无事发生吗?”
辛鸿与辛泽二人看着石更草三分哀伤七分悲愤痛失至宝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之前用酒引燃的人不是她一般,呵呵,这莫名熟悉的感觉!这家伙真是谎话张口就来,坑起人来绝不手软啊。不过对于坑云逸子这件事他们是喜闻乐见的,因此暂时没有揭穿她真面目的打算。
云逸子被问得哑口无言,一副抓头饶耳的样子,唉,谁叫这件事对方占据了道德高地,自己落于下风呢。他低着头不敢与女子的目光对视,忽然瞟到了她脚步的铁皮箱,细细一看,面上露出喜色,解决的办法有了!
他抬头道:“小姑娘,你这箱子里有个东西,航海时可以在暴风雨指明方向以及护船不沉,但若没有口诀催动,也只是个普通珠玉罢了。这样,贫道告诉你口诀,以作为贫道拿了你的酒回报,不知小姑娘你意下如何?”
“是吗?”石更草打开了铁皮箱,里面俱是珠玉翡翠以及一大摞铁算盘商号的银票,眉目一扬,“你指的是哪个?”
云逸子蹲下来乱翻一通,从里面翻出一个玉鸠,高兴地举起来道:“就是这个。这个名为‘皇娥玉鸠’,是少昊之母皇娥行舟所用之物。”
石更草接过玉鸠,上好白玉质地,雕刻得栩栩如生,除此之外,倒也没有看出哪里神奇了。
“说吧,口诀是什么?”
云逸子口中念念有词,怪异的是辛鸿与辛泽却没有听到一点声音,不过看石更草的模样,她应该是听得到的,估计是老道士使得秘法吧。
“即使在风暴中心,如此这般之后,皇娥玉鸠自会带你安然脱险的。”
“好吧,这道还礼我很满意,偷酒之事就不与你计较了。”石更草将玉鸠贴身收藏起来。
云逸子闻言这才心安理得地喝了一口葫芦里的酒,他只顾着品尝美酒,却忽略了女子嘴角奸计得逞的坏笑。
众人下了山,临走之前,辛鸿与辛泽两个人将上衣脱下包了两袋桑葚,有云逸子当小白鼠,他们也放心大胆毫不客气地吃起来了。至于桑葚酒则是别想了,云逸子那家伙一滴都舍不得分享。不过令人高兴的是,他带来了一艘舢板,就停靠在沙滩上。
火堆旁,石更草将旁边的铁皮箱打开:“之前说好的,少不了你们的好处,言必行,行必果,你们兄弟一人挑一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