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沉思。
在学这个声音。
“以后这种哭声该在什么地方用?”
记住怎么喊的后,我摸着棋子想。
。
我按过去看见所有人,和他们背景故事。
发现他们作为和想法确实都是按着逻辑。
每个人都是按着环境影响而造成的。
连我家也是。
爸妈教育能力极差,农村传统的世界观。
对孩子无比苛刻,却自身不作榜样。
老一辈那套辱骂为成材,棍棒出孝子。
更多的是把孩子当成物品,一代一代传。
所以家里有叛逆的黑鬼,沉默无为的三弟。
像我爸那代一样,巧合的对应进他和三叔。
可我呢。
我是不是也是环境影响下的人。
于是对过去和现在每个选择,像分叉路。
我体验完一条再倒回来体验另一条。
尝遍酸甜苦楚,看了许多人故事,还是不明白。
他们造就的原因,和道路都符合逻辑。
那我呢。
。
高二上学期
越来越多老师投诉我缺席和不上课跑去上网。
远地的爸妈叫我周末住大表哥那。
希望他能教育好我,认真读书做个好孩子。
“你要听话。”
他接我的时候说。
当他打电话叫我住他那,我脑子很快清楚所有事。
知道他是爸妈派来教育我,而原因是我在学校的表现。
“这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表哥。”
我对这个小时候经常咬我的人解释说。
“我听话,很听话,按着爸妈希望的那样认真读书将来当上了医生律师,买房买车娶妻生子,然后呢?”
“我听话的过完我爸妈要求的一生,他们觉得极其完美,为孩子劳累一辈子值得,做尽了身为父母的要求。那我呢?只有个听话。我是替着他们活,还是为了自己活?我是傀儡么?”
“话不是这样讲,你肯定是自己活着啊。”
表哥直接被这一堆听不懂的话弄懵,他回复道。
“为什么你们就不能跳出这个圈,一直被传统和要求禁锢住,像个机器一样按着步骤指示生活。”
我听完表哥说的,彻底知道他也不明白,埋怨一句不想多聊。
我知道他这次带我回去的目的,于是就在他家安分听话,这样他对我感觉没什么变,还是像以前那样听话,就不会专门找我做些矫情麻烦的教育谈话。
“睡了没有。”
他打开门对我说。
我就已经知道要来了。
“准备了。”
“别睡了,一起去吃宵夜。”
“不想吃,等等上火。”
“那出去走走,散散风。表哥好久没见你了,一起走走呗。”
这话真是逼着我去。
在起身我脑子想好了。
在他还没苦口婆心浪费一大堆时间前。
故意挑起学校的问题,跟他争执到气氛上升。
哭着说自己一个人在远地上学,多么害怕和还痛苦,每天都做噩梦。
表哥也跟着哭了,他抹了把我脸上的鼻涕和眼泪。
“我知道你是个很好的孩子,一直很听话很乖的。表哥知道,真的知道。”
他含情脉脉跟我说,像这一晚就让两个人开始神交已久。
我哭的喘息,像个受到安慰的小鹿。
“回去吧,好好休息。”
他跟我慢慢走回家。
在他无比感动打电话回去给我爸妈。
替我说了一大堆好话,甚至责骂我爸妈不会教小孩。
演完戏的我回到房间,面无表情。
内心平静的如同一潭肮脏的死水。
真应付
我内心烦恼。
。
“邓鸟,好久不见。”
再过四年我微信对他说。
“大头熊。”
他说。
“听说你准备上大学啦。”
我问。
“是啊。”
“放弃电竞梦了?”
“嗯,没再做梦了。”
我看到这话有些灰暗,不太想跟他继续聊了。
“爸妈说的对,读书重要。”
他说。
“对,读书重要。”
我赞同。
。
“我现在都不想再继续读大专,还不开学。”
加巴嘉说。
“我爸都说别读了,找个活干。”
“读书好。真的。”
我对他劝道。
“问题在这学校读书没用啊,我宁愿去打工。”
五年没见,加巴嘉笑着说。
“我现在就想搞钱。”
我对他笑问道。
“你要搞多少钱。”
“肯定能搞多少搞多少。”
他一脸看傻逼一样看我。
“要那么多钱干嘛?”
五年后我对他说。
“我从来没见过谁葬礼上有运钞车的。”
。
四年级,工人开电动车带我去学校。
我看见几个我爸认识的治安。
他们围着暴揍一个流浪汉。
那满地血。
我吓坏了。
晚上他们来家里吃饭。
“为什么要揍他啊?”
我问。
“哦,他偷东西给我们抓到了。小朋友可不要学啊,也别靠近那种人,他们曲线的,会伤害你们。”
他大气教育道。
“他偷了什么。”
我问。
“他偷一个女生的钱包。”
他回答。
。
一年级
我看见一个老奶奶颤巍巍上天桥过马路。
我看了看自己的红领巾,然后去扶她。
“叻仔,累吼听话吼醒目,婆婆多谢噻。”
她对我笑着挥手说。
“阿婆,唔乖噻。”
我很开心的对她说。
于是我认真写到作文。
“怎么你们都写自己扶老奶奶过马路。”
语文老师对下面的小朋友无奈说。
“编也编个其他的好事情啊,捡钱包或者帮忙打扫家务也好。”
所有学生大笑。
我没笑。
我确实是扶老奶奶过马路了啊。
。
我人生第一次报警。
以为会是自首。
但却是为了个流浪汉。
他给人暴打一顿,以为我是警察还是政府。
叫我处理这种人。
他不正常被欺负,捡垃圾吃垃圾。
却知道法,知道做坏事的人要给处理。
要给进监狱。
警察送他去福利院。
“你们两个早点回家吧。”
他说完离开。
我和同学苦笑着,有些感到嘲讽。
到荒废的游乐场里睡觉。
。
在家里催债到支离破碎
那个义气为重恩情为大的父亲灰溜溜一个人跑了。
那个农村传统只把家当成天的母亲,一个人扛下来。
彻底清楚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句话后。
他们把房子卖了,又回老家卖地皮。
我一个人在家。
好像从来不考虑这些。
无忧的舞蹈,平静的写诗。
傍晚
我站在走廊当晾衣架的铁杆上。
头朝地悬挂在那。
高空下我跟条腊肠一样摇晃。
只想看下世界颠倒的模样。
。
我到底是什么
我问身边的人
“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
“有点不正常,很单纯,你爸爸知道你做救生员很害怕你出事,怕你看人落水会第一个跳下去救人。”
我妈说。
“什么时候改掉傻傻逼逼的样子。”
我爸说。
“你很勤劳,又高又黑又瘦。”
女同学说。
“就那样,很普通,嘴巴比较臭就是了。”
男同学说。
“怎么样?我想想,卢本伟吧,感觉你声音和人都像卢本伟。”
“大大咧咧,看起来有点没脑子。”
“刚开始有点生人勿近,认识后发现你是个傻逼。”
“很凶,你叼人发起脾气,那双眼睛真的吓人。”
“猥琐,极度猥琐。”
“害羞腼腆,喜欢看书,很礼貌。”
“二娘,你很成熟抑郁。我体会不到你的感受,但希望你加油。”
“屌丝,又色又傻逼。”
“你很有趣,很帅。”
“长的跟条狗一样,嘴巴也跟吃屎一样。”
“没家教。”
“这么久没见,没那么逗比,好像很成熟了。”
这些回答都不对。
我失落无比。
这么多年
我问了许多人
问了一遍又一遍
他们说着
看见我的模样后
说出了符合他们人设该说出来的话。
只因为我做出了他们想看见的样子。
可是我啊
可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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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