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太平年代,我没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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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你们看到盗墓笔记没有,老表跟里面那个哑巴很像。
不是说人和性格,是身上的胎记,跟哑巴的纹身很像。
过肩龙,满背到小腹,全是红色的胎记。
有时半夜十一二点。
“你准备睡了?”
老表突然换衣服,看见玩手机的东仔问。
“准备了,你又去干嘛?”
东仔抬头看见他在换衣服。
“你管我干嘛。”
老表神神秘秘道,穿好鞋子出门了。
他经常半夜这个时候换衣服出去,过一会又回来。
东仔百思不得其解。
每次问他去干嘛,他要么不说要么支支吾吾。
直到东仔叫他实话实说,他说他去捉鬼。
“又去捉鬼了?”
东仔看见他出门问。
“是啊,你怎么知道。”
老表笑着出门,半夜回来抱了箱盐汽水。
“你去哪里偷的?”
东仔看他回家还带了这么大箱。
“不是偷的,你别问,喝不喝。”
老表撕开包装递给他一瓶。
“我喝你个鬼哦,这什么东西啊?”
东仔越看越害怕。
甚至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去捉鬼了,又想到他是广西的。
“你从龙虎山出来的?”
东仔突然抽风问。
“什么龙虎山,你喝不喝,不喝就算了。”
老表看着他莫名其妙的样子问。
此时东仔心里就两个想法,他半夜出去要么是在会所的花场兼职,富婆或者基佬叫他出去,要么他就是广西龙虎山出来真去捉鬼的。
“操,不会真有吧?”
东仔想到他读书时候,小赖在宿舍开了个小卖部。
有次航空专业的学生来买零食,顺便问他们殡仪去哪里学习,都是做什么的。
东仔骗他说,他们是以后分到城市每个区捉鬼,要跟着个师傅学习写符背经,然后一辈子在那守着那个地方,半夜出门抓鬼怪。
那学生听的一愣一愣的,说。
“操,你们这个也强了吧,现在我还能换专业跟你们一起去么?”
听的东仔爆笑。
“早点睡咯,明天还要上班,你今晚不会又说梦话吧?”
老表躺在床上问。
“我怎么知道我会不会说梦话。”
东仔从来没印象自己会说。
到第二天两人再去省立上班。
再过五六天他就该分去附一了。
“走吧,小伙子们,干活了。”
中午戴维哥对他俩说。
“公司买了几台冰棺,我们去换一下。”
公司派了辆灵车,司机跟他们几人推了个新冰棺上去。
他们去市二,那也是公司的太平间之一。
戴伟哥说里面有个遗体的冰棺坏了,坏了很久了,公司买了冰棺叫他们去更换。
“他妈的,每次这种活就叫我,你看去叫香蓝他们去做看下。”
戴维哥在车上抱怨。
“人家市一附一也要换啊,又不是只有你们。”
司机开车解释。
“那省立是不是一有这种事就叫我,我休假了还要等我休假完去做。”
戴维哥还在那叽叽歪歪。
“很脏么?”
东仔只知道他们要去给无名尸换冰棺,不理解问。
“你开玩笑,那个放了几年了都不知道,而且冰棺还坏了,都不够温度。”
戴维哥埋怨。
“市二那个没那么久,就是冰棺坏了确实有点久了。”
司机想了想。
“那你等等帮忙抬?”
戴维哥看他站着说话不腰疼。
“我干嘛要帮?我就负责开车而已,公司又没有叫我动手,不然叫你们来干嘛。”
司机听到这也急了。
“那你说个**。”
戴伟哥不爽道。
东仔看着灵车上的钢板,想着后面的空间。
这是当初载他来公司的车。
“这车用过么,我意思是接体。”
东仔问。
“肯定用过啊。”
在物流部的司机对他不怀好意笑着说。
“还叠过罗汉呢。”
“罗汉?”
“就公司不是经常有无名尸或者无主尸嘛,有时候文件下来了说能集体火化了,就全部搬进去,叠起来叠罗汉,塞的满满的,十几二十多个送去殡仪馆火化。”
“我他妈..”
东仔回头喊道,他行李还放过后面。
“没事的,都会消毒的。”
戴维哥安慰道。
车开进个小医院,开进地下车库里。
东仔推开车门。
整个地下车库空空荡荡,漆黑的看不见远处,特别安静,只有他们的声音。
唯一有灯光的地方是公司的殡仪服务LOGO,这太平间很小只有个房间。
上面有个大大的黑色奠字。
走进去狭窄沉闷。
“这地方你说有鬼我都信。”
东仔看着这地下室,跟生化危机里一样。
等他们刚踏进去,就看见个冰棺的腐烂尸体。
没一点准备,就转头直接看见房间里,那个冰棺其实就在身边。
“你们要穿防护服么?”
戴维哥问。
“肯定要啊。”
东仔见着遗体成那样了,他宁愿不上了都。
“也是,自己安全第一,我还想带个手套就算了。”
戴伟哥翻出旁边柜子的物品。
“诶哟,赶紧多穿几个啊,等等沾到什么病,我还得花钱去看医生。”
老表都怕了,他套了几个防护服在身上对东仔说。
“随便穿,这些都是公司的,不用我们出钱。”
戴维哥也扒拉在身上。
“来来来,先抬出来。”
三人穿完,戴维哥说。
冰棺从房间里推出来,飘着一阵阵腐烂味。
阴暗的光下,看清了他的模样。
胸膛上的肌肤露出肋骨的痕迹,腐肉都发霉了,绿色的毛遍布全身。
东仔看着已经骷髅化半烂的脸,凹瘪的眼皮和里面的眼珠发黑。
“这他妈都多久了?”
东仔瞪大眼问。
“几个月吧好像,冰棺坏了嘛正常。”
戴维哥看着遗体,他都发毛,连忙喊了声还在车里装死的司机。
“你他妈不帮忙,至少把冰棺抬下来啊操你妈!”
司机想了想,帮忙把新冰棺放在旁边,戴维哥打开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