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和雷哥这种人做生意,真是如履薄冰,还好这几年没碰到几个,否则非得发疯。
那阵子蔡姐只要空闲,就会找各种理由和我见面,吃饭,以及逛街,而我又不好拒绝,每每答应,有次在大街上,她拉着我的手散步,撞见个卖花的姑娘,非说我俩郎才女貌,天生一对,问我是否愿意给蔡姐买束花?
我刚要解释,蔡姐就嘟哝着嘴:“小杰,买一束嘛。”
我不知道该怎么拒绝,鬼使神差的点了下头,掏钱买束送给她,可我万没有想到,正是这些‘不好意思拒绝’造成了几年后的那场悲剧,当然,这都是后话,我也无需累赘。
大概过了一个多星期,我收到陈小莲邮寄来的快递,好奇的拆开看了下,见是个弹性很好的背心,上面密密麻麻的刺了很多经咒,盒子里那张纸上,写着经1文和供奉方法,倒是没写啥禁忌。
处于谨慎,我给陈小莲打去电话,问她禁忌,她告诉我:“这‘背心蛊’倒是没啥大的禁忌,但要记住,平日里做男女之事时,不能佩戴,每天夜里,都要脱下来摆在桌子上供奉,记得还愿。”
我用透明胶带,再次把盒子缠好,当天下午,就放到了实体店,给雷哥打去电话,说了下供奉方式和禁忌,让他有时间来取。
雷哥说:“我等下从那里路过,顺带拿走。”
我担心的说:“千万记住禁忌,别违反了,否则会倒霉的。”
雷哥哈哈大笑:“兄弟,看你说的,我能忘了吗?再说了,我从不会穿着背心睡女人,至于你说晚上供奉,我会照做的。”
我在实体店等到五点多,蔡姐打来电话,说和平街新开了家火锅店,她想去吃,但没人陪,问我有时间没,我心想,反正这东西放这儿,雷哥来拿下就完了,也没啥大事,就同意了,嘱咐牛牛和王宝生记得收钱,有事打电话后,便离开了。
晚上牛牛给我打来电话,说雷哥付了余下的七万,问我什么时候去拿,我这才把心放下,第二天上午,就去实体店取了现金,存入银行,又给陈小莲转去三万。
虽然这笔生意我净赚七万,但怎么也高兴不起来,生怕雷哥没看到效果,惴惴不安中度过了五六天,接到了雷哥的电话。
他口气很高兴:“兄弟,十万块不亏,雷哥没看错你!他妈的,以后有啥事,给我打电话,我罩你。”
我又惊又喜,问了才知道,前几天社团老大派雷哥带着三四名小弟,去和另个社团谈判,结果人家谈判是假,闹1事是真,各个带了刀子,刚说没几句,就掀翻桌子开干了。
先不说对方几十个人,雷哥这边也没带什么刀子啊,几个人见情况不妙,拔腿就跑,可三四名小弟被先后追上,砍的血肉模糊。
雷哥跑的很快,他正庆幸自己穿了‘背心蛊’呢,忽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下,摔了个狗吃屎,结果被人家给围起来了,那边大哥喊了声砍死他,一群人举起来刀就砍,奇怪的是,有几个人忽然把身边的人给砍伤了。
这些人莫名其妙挨了一刀,特别生气,就和他互砍,那群人跟疯了一样,来回乱砍,雷哥抓住机会爬出人群,逃命去了。
雷哥很兴奋:“妈了个巴子的,老子差点就被砍死,那群王八犊子,今天老大分给我几十个人,把他们给一窝端了,兄弟,谢谢你啊,回头给你找个大美妞,让她伺候伺候你。”
听他这么说,我也很高兴,倒不是图那个大美妞,而是总算没出事。
几天后,我有个同学在高中群里,发起了聚会,我正好没事,就也去了,其实这种聚会,我算是看开了,无非就是一1夜1情和婚外恋,但大家伙儿聚在一起,聊着曾经,也很惬意。
有个高中时就很能扯的男同学喝了几杯酒后,忽然压低声音,故作神秘的说:“你们见过黑1社1会吗?”
他旁边一个男的拍了下他:“你他妈不会说你是跟南哥山鸡哥混的吧?”
这位同学把酒杯放下,摇摇头,说:“我认真的,你没看前几天新闻吗?在盆景小区里,有个人被砍死在家,听说是某社团的大哥,前几天砍人家大哥,结果被报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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