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的现在的心情就是想看到家里的小辈误入歧途一样,火大得很,她三步做两步的追上去,不过周围人多,她没挤过去,而转眼间,那群年轻人就进了一个店面。
逐月从人群里挤了出来,抬头往那个店面的招牌上看,大大的汉街溜冰场几个字砸入逐月的眼帘。
这个地方,逐月已经不是第一次听说了,大概一个多月前,这家溜冰场开了门,作为汶市头一家的娱乐场所,一直大家口中的话题。
就是连杨老师这样文静的人嘴里,逐月也听了她好几次提起,汶市的人里,有的对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批判,有的也赞不绝口,不过对汶市的年轻人来说,绝对是个必去的地方。
逐月看了一下手表,现在是下午五点了,但是溜冰场门口不但没有因为是下午而清闲,相反却站满了来玩的人,逐月方眼过去,大多数是年轻人,其中以情侣居多。
逐月并不喜欢太多人的环境,她皱了下眉头,从门口进去了,溜冰场里头的环境很昏暗,全靠一些低瓦数的小灯泡照明,然后配合着闪烁的五彩灯束,挑动着没有经历过这类玩乐场景的人的神经。
旁边也有其他人进来,有几个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年轻人,看他们身上穿着标准的蓝色衣裳,看着是那个工厂下班的工人,瞪大着眼睛在里头四处看,脸上是止不住了兴奋。
逐月能理解他们的兴奋,只不过她的表情很冷漠,她从后世而来,见惯了太多休闲的地方,神经早就麻木了,对比与她以前常去的地方,这里就显得杂乱而廉价,让她除了头疼就没有一丝的有兴趣。
从门口进去,走过晃眼睛的过道,入耳就是很大的音乐声,出乎意料的是这些歌倒不炸耳朵,而是偏活泼的曲目,基本全是港澳台地区的老歌,当然,对逐月而言是老歌,不过在当下,算是最新奇的流行歌曲了。
再往前看就是一个巨大的平坦舞池,里头特别多人。
有的一个拉一个的结成队伍,嗷嗷叫着溜过场中间,有的手拉着手,笑得羞涩又甜蜜,也有新人站在旁边,扶着栏杆步伐蹒跚的学着走,旁边就有会的同伴手把手教。
整个舞池都是音乐声很年轻人们放松的笑闹声,不得不说,气氛是非常好了。
逐月再想往前走,就被齐腰的铁栏杆拦住了,栏杆挡着从进门到舞池的一段路,中间是休息的一片不大的弧形空地,边上有椅子,供人玩累了休息的,栏杆后头就算场内了。
铁栏杆围了一圈,旁边有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看着,就留一个口,坐着个穿马褂的年轻人售票。
年轻人二十岁左右的年纪,抬眼见了眼逐月的穿着,没什么表情道:“头一回来?”
逐月懵懵懂懂点头。
那年轻人态度还挺好,敲了敲自己手上的板子道:“你就一个人来玩啊,没朋友带你吗?”
逐月笑了笑摇头:“没有,我是来找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