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不知道这是闹哪一出,不过事情的流向是往好的方向走,至少关于她跟潘建斌的那些暧昧流言已经热度下去,没人提起了。
本来这流言就经不起推敲,逐月只是来监督兰迪,来钢厂一向低调,除开最近几个车间常接触的人,没多少人认识她,再加上她跟潘建斌车间隔得太远,无非吃过两回饭,再无其他联系。
把两人硬扯在一块是背后有人做推手,看着热闹罢了,真下了心思去关注的没几个人,潘建斌自个儿再去澄清,那就更没人聊这种冷门八卦了。
逐月有点纳闷,琢磨着难道是有人在暗中帮自己?
这样的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印证,一次中午放工的时候,逐月在厂门口碰到了潘建斌。
要不是边上的李小梅指着对面说是潘建斌,逐月差点没认出来那人是潘建斌。
不过两天不见,潘建斌脸上淤青一片,肿的像个猪头,若是平时,他一见到逐月,势必要纠缠过来,但这次一碰面,他竟然跟见了鬼一样,看都不敢多看逐月一眼,慌张跑了。
“他这是怎么了?”逐月张大嘴,脸上愕然。
李小梅摇头:“不太清楚,听说是走夜路摔了。”
“摔了能摔成这样?”逐月表情古怪,那样子一看就是被人打的,怎么可能是摔得。
可这样一想,又是谁打的,逐月更摸不着头脑了,她思来想去,能干出这事的只有林舟,但又不可能是他,一来潘建斌的事情自己没跟他说过,二来他在小河村呢,哪有时间来城里揍潘建斌。
“那我就不知道了。”李小梅咧嘴笑,调侃道:“不是说亏心事做多了就容易见鬼吗,说不定是夜路走多了见鬼了呢。”
其余几个年轻技术员哈哈笑出声,几人笑过,便把这事抛之脑后,乐呵呵吃饭去了。
逐月也只好笑笑,也不再去琢磨。
躲在暗处的潘建斌目送他们走远,一张脸本来就因为浮肿分外可怖,此时又做出憎恨表情,更显得面部扭曲。
他身后站着潘春花,脸上和他如出一辙的青紫,潘翠红还被揍得更严重,脸都被揍成了猪头,要不是钢厂最近裁人严重,没人敢在这个关键时候掉链子,她是一定要请假躲两天的。
潘春花和潘建斌不同,她是真被打怕了,脸上的表情只有惊恐,不敢有恨意。
“哥,要不咱放手吧,乔逐月不是个善茬,你忘了那些人的警告了吗,咱再接近乔逐月,他们真的能弄死我们的。”潘春花捂着脸,一想到那天被收拾的场景,心里就浮现出惶恐。
钢厂关于乔逐月的流言的确是他们散布的,他们是想借着这种事情把乔逐月名声搞臭,不说逼她嫁给潘建斌,起码能让别的男人对她望而却步。
只可惜他们暗中的计划本来很顺利,直到一群混子找上门,他们的计划就被打断了。
前两天他们是晚班,和往常一样,下班从厂里抄近道出去,这小道厂里很多人知道,除了没灯,很多人也是常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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