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实在诡异,潘翠红额头见汗,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开,让她的心也跟着狂跳,她心想,就干看着也不是办法啊,难道是自己哥哥出了什么事?那可不得了,里面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潘春花左右探头,两步从草丛里抽了根小臂粗的棍子,咬牙回了门边上,她的手在门栓上来回摸了摸,心一狠,拔开了插销,要是乔逐月从里头冲出来,她这一棒子也能把人敲晕。
屋里没有人冲出来,潘春花高高举起了棒子,眼睛瞪得如铜铃,一眼扫过去,屋里没有人。
潘春花人蒙了,一股寒意涌上心头,对着屋子里喊:“哥,乔逐月?”
没有人回答,狭窄的屋子还传来了她的回声,潘春花更心慌了,提着棍子进跑进屋里转了一圈,真的是一个人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她亲眼看到自己哥哥和乔逐月进去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潘春花面对着没有人的屋子发呆,被这诡异的情况激起了一身白毛汗,这,这是鬼打墙?
潘春花今天帮潘建斌,知道自己是干坏事,本来就心虚,这一下心更虚了,两条腿都抖了起来,甚至连潘建斌去哪儿了她也不在乎了,只想赶紧从这个诡异的地方离开。
逃跑的心思一起,潘春花立马转身,谁想转身就看到逐月对她笑,她没来得及尖叫,肚子就是一痛,人就跟触电一般往下倒。
她软软瘫倒在地,大脑模糊,最后入眼的是逐月的鞋子,再然后她就眼前一黑,因为逐月不知道用什东西又戳了她一下。
“亏不亏心,亏不亏心。”逐月没有怜香惜玉的精神,哐哐给了潘春花两脚。
“做坏事都是有报应的,在害人的时候就得有被害的准备。”逐月冷笑一声,走到门边把铁门用力关上。
大概十几分钟后,逐月推开门,表情厌恶的出来,她看了眼屋里的场景,哼了一声把门大敞开,拍了拍手大步离去。
等逐月走了大概半小时后,厂里广播响起,播放起激荡语录,钢厂到点下工了,没一会车棚这边就陆陆续续来了人,都是取车回家的。
两个女工走到车棚最边上,后头还跟着几个同车间的男工友,几人说说笑笑,其中一个男工友正油嘴滑舌哄着心仪的女同事,抬头见突然瞥见了不远处的杂物间门开着。
“咦,今儿谁收拾杂物间的,怎么不关门,东西丢了咋办。”
几个都超杂物间看去,一个女工不甚在意,脚步往那边走去:“去帮人关上呗。”
“我跟你一块去。”男工争取表现,立马追了上去。
两人走到杂物间门口,男工去拽门,还一面说话逗女工,女工捂嘴笑,视线往杂物间一撇,脸色一变,一把拽住男工的胳膊,颤颤巍巍道:“妈呀,那怎么有只人脚啊?”
“啥。”男工被吓了一跳,关了一半的门立马又打开,让外面光线把屋子里照亮,他顺着女工指着的位置看去,果然,在摞起来的软垫后头,一个没穿鞋的脚正大刺刺的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