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闫爱党他们走了之后,苏桃一直在心里记挂着这事。
也不知道她大姐和大姐夫到了首都没有,做了检查没有?
检查结果咋样了?啥时候回来?
还没到中午,苏桃坐在柜台后头有些愣神。
有了她大哥帮忙买菜,她上午也能抽空歇会儿。
李春妮在边上帮忙,看到苏桃这架势,也知道苏桃在想啥。
她冲苏桃挥了挥手,让苏桃回神。
“别担心,这才三天,怕是刚到首都。
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不是?你呀,就是个爱操心的命。
我听长乐说,你昨天又复习到半夜才睡?
现在不忙,你去上头歇会儿?
我帮你看着,有啥事立马去叫你。”
那天她家为民回家跟她说了一嘴,苏桃让为民在家宴干活,还说除了工资,年底还多给一千块钱。
她差点没吓死,他们两口子以前在乡下,累死累活几年都赚不到几百块钱。
在苏桃这儿,一年就能挣这么多,叫她咋不激动?
激动归激动,她也不想让苏桃为难。
她也知道自家男人除了一把死力气,啥活儿都干不了。
拿着这么多钱,心里头多少有点愧疚。
所以抽空,顾奶奶帮她带安安的时候,她就来帮个忙。
也算是,帮苏桃多干点活,这样拿工资心里头也好受点。
苏桃起身,拉着李春妮坐下。
“大嫂,我都还好,倒是你,晚上要带安安,白天就好好休息。
我给大哥一份工资,是大哥凭本事挣的。
你别觉得不好意思,等安安大了,你想干活,再来我这儿,到时候我也给你发工资。”
李春妮听着这话,赶紧摆手。
“那可不成,我跟你大哥只要帮你干一天活,就一直只拿一天的工资……”
正说着,忽然看到外头排队的人群里有些动静。
苏桃眯起眼睛看了看,叮嘱了李春妮一句出了门。
“大嫂,你先坐会儿,我出去看看……”
一出门,就见刘泽跟个癞皮狗一样坐在排队的人群里,背上背着一捆干柴一样的荆条,闭着眼睛大声嚎着。
“我要见你们苏老板,我知道错了,我来给你们苏老板负荆请罪了。
除了苏老板,你们谁都别动我。
你们要是敢动我,回头我就去派出所,说你们把我打伤了,让派出所把你们抓进去。”
排队的人里头,倒是有不少人都认识刘泽。
看到刘泽这狼狈样,也不知道说啥好。
“我说,刘老板,你以前好歹也是个大老板,咋能干出这么不体面的事?
就是要饭,也得有个要法,你这,就是死皮赖脸啊!”
“就是,当初明里暗里动了不少手脚,富丽酒楼就是干不过家宴。
现在富丽酒楼都成了家宴,他这心里头肯定不舒坦。
不过一个大老爷们,输了就输了,想点办法,还能东山再起。
可他倒好,输了,索性就当癞皮狗,跟这儿讨钱来了。
都是男人,看他这样,可真够丢人的……”
刘泽一点都不把他们的话放在心里,继续嚷嚷。
“我来不是讨钱,我是诚心来给苏老板认错的,苏老板,你可怜可怜我,见我一面吧!”
虽然刘泽干不了啥,可杵在这儿确实够恶心人的。
“我就在这儿,你有啥要说的?”
苏桃几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刘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