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因为我和书瑶的事生气?”滕誉廉好声好气地解释,“我不是跟你说过了,我把她当妹妹,我们什么事都没有,那天她房间淋浴器没电了,过来洗个澡,刚巧你就来了。”
他说话慢条斯理,朝暮大概听懂了。
他和别的女人厮混,被顾朝暮捉奸,现在百般狡辩,试图欺骗。
这一幕好生熟悉,曾经陆覃朗身边也有一个纠缠不清的红颜知己。
陆覃朗当真狗改不了吃屎。
“滚出去,我不管她是你的妹妹还是弟弟,你们既然情投意合就大大方方的在一起,别来祸害无辜的人。”
腾誉廉责怪道:“朝暮,你怎么回事,大家都在大厅等着,司仪也就位了,这种日子你闹什么脾气?”
朝暮抱起裙摆,“你想结婚找她去,就凭你,妄想得到本小姐的青睐。”
手上要是有把刀,就不是打他骂他那么简单了。
血债必须血来偿!
腾誉廉不敢相信她真跑走了,“朝暮,朝暮,朝暮……”
她突然发作,又突然跑走,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但他没动身去追。
在这段恋情中,他才是主导的一方。
顾朝暮为了他把何遇赶出顾氏,为了嫁给他气病相依为命的父亲,为了他吃好吃饱亲自包揽他的三餐。
这么爱他的人,他不信她会在婚礼这天真的离开。
腾誉廉靠窗而立,等她回来道歉。
酒店人来人往,两人的对话被好八卦的人听得明明白白,有人还录了小视频。
朝暮也不知道去哪里,她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看到那张脸,她就控制不住想做点什么。
栽过一次她也学聪明了,懂得什么叫卧薪尝胆。
在不确定能一举扳倒敌人时,万不可轻举妄动。
不知不觉跑到了酒店门口,一辆疾驰的大方盒子迎面冲来。
朝暮避之不及,眼看要撞上,只听吱一声,大方盒停在她膝盖前。
再靠近一寸,就能将她撞飞。
看到后座下来的中年帅大叔,朝暮一阵亲切,“你是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吗?”
语气熟稔,说完自己都惊讶了。
很快她想起这人的身份,他是顾朝暮的父亲,顾温凯。
也是刚才男人口中的顾叔。
顾母走得早,顾父怕她受委屈,没打算再婚。
父女俩关系很好,至少在她的记忆里,顾朝暮是这么认为的。
当然,结合先前那个男人说的话,她应该是个不孝女。
“小何说你晕倒了,怎么回事,不会是我没来参加你的婚礼,气的吧?”
想到这种可能,顾父神色愧疚,“爸爸也没说不来,只是多睡了会儿起晚了,看我这不按时按点的来了吗,别气了,跟我一起进去。”
“这都多大了还离不开爸爸,我说招个上门女婿你非要嫁人,以后进了滕家看你怎么办。”说起这事顾温凯就发愁。
看着他关切的眼神,以及喋喋不休中透露出的父爱,朝暮鼻子一酸,想起自家父皇。
父皇在别人面前是权势滔天的皇上,在她面前就只是会逗她玩,送她礼物,哄她开心的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