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初心忍不住开口说:“何小姐,你都说了我是在无声地骂人,那你是怎么听见的?”
南冬城心里倏地一惊,这服务员的声音怎么和琳琳请的那个模特的声音很像?
他的目光落在卫初心脸上,虽然化过妆,但她的皮肤还是黝黑的,右嘴角有一粒黑痣。
他感到这张脸有点熟悉,却不是叫乔如歌的那个模特,而是追他尾的代驾。
算起来,南冬城和代驾卫初心打过三次交道,第一次,是卫初心追尾,当时他要闭着眼睛装昏迷,没有看见她的脸。
第二次,是卫初心帮他们开车,因为妹妹出了事,她把他们扔在十字路口跑了。
那时候是晚上,他远远的时候没有看清楚她脸上的特征,等卫初心走近,她又戴上了口罩。
第三次,是两个多月前,何艳丽和她父母追打卫初心,她趴在了他车的引擎盖上,当时南冬城坐在后排,卫初心没有看见他,他却看清楚了她的脸,对她嘴角的那粒痣印象深刻。
现在,南冬城可以确定,这个服务员就是那个代驾。
他的心里暗暗奇怪,她为什么不做代驾,跑来当服务员?
当然,人家要做什么工作是人家的自由,或许是觉得当代驾太辛苦了,所以来做服务员吧。
他更不解的是,这个服务员的声音为什么和乔如歌很像?
何艳丽还在喋喋不休地陷害卫初心:“我没有听见呀,因为你没有发出声音,但是你的嘴型就是这三个字。你不只骂死瞎子,还骂凌川哥是臭瞎子,脏瞎子,说他有几个臭钱了不起。你这女人太坏了,凌川哥只不过眼睛看不见,他的心又不瞎,你为什么这样羞辱他?”
卫初心火冒三丈,吼道:“何小姐,你这么欺骗你姐夫,你对得起他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南冬城越听越疑惑,这个服务员的声音和乔如歌太像了,如果只听声音,他觉得她们就是一个人,但两个人的脸完全不一样,乔如歌美若天仙,这个服务员是很普通的大众脸。
南冬城从十七岁进入训练场,三十岁退职,几乎没有机会和外界的女性相处,他不知道国人的化妆术堪比整容术,会化妆的人,能够把一个粗鄙的抠脚大汉化成精致美丽的小女人。
卫初心也是很会化妆的,因为她从成年后,化妆就是她的必修课之一,不过她帮别人化得多,熟能生巧,所以她化妆化得又快又好。
她天生丽质,不化妆是绝色美女,所以她要化妆的话,就是努力往丑了化,这比化美更容易。
何艳丽反诬她:“你不仅骂凌川哥,还打我,把茶水泼了我一身,你的良心都不会痛,我只不过说出实情,怎么会痛?”
“你胡说!”卫初心被何艳丽的胡说八道激怒了,气得喊道:“明明是你泼我的!”
“你泼我的!”何艳丽继续颠倒黑白:“你把茶水倒在我的手机上,我说了一声你瞎了眼,你就拿茶水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