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
卫初心急忙停止哭泣,看向门口。
过了一会儿,门外又说了一句:“谁在里面?”
她听见确实是女人的声音,嗓音沙哑,显得比较苍老,她猜测可能有六、七十岁了。
那女人说的其实是E国语言,卫初心在萧家的时候,经常跟着萧左在世界各个国家跑,因此能听懂不少国家的语言。
当然能听懂不代表会说,她也能听懂E国的部分语言,不太会说,最会说的就是“救救我”。
之前萧左带她出门,每到一个国家,最先教她的口语就是“救救我”。
这时候听见有人来,她赶紧回应:“救救我!”
门推开,外面的光线照进来,卫初心看见门口站着的女人满头白发,但脸上很光滑,没什么皱纹,好象头发是染白了似的。
从面相上看,她应该四、五十岁的样子。
白发女人走进来,看着她问:“你是谁?”
卫初心想用E国语言介绍自己,可努力了好一会儿,一句话也没能组织成调。
白发女人说:“你是Z国人吧?我们就用Z国话交谈好了。”
卫初心听见她这时候说的是Z国语言,不由大喜,忙问:“阿姨是Z国人?”
“不是,”她说:“我只是到过Z国。”
卫初心一时不知道她和景赛云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是敌是友。
白发女人看着她的头问:“你是男是女?”
“我是女的。”卫初心回答。
“那你的头发为什么这样?”
“我头上生过疮,治疗的时候剃成了光头,现在疮虽然好了,但头发还没有长起来。”
白发女人又看向铁笼子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卫初心说:“我是被抓来的,抓我的人好象和我丈夫有仇。”
白发女人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看来,又是我那个混帐儿子作的孽。”
卫初心诧异地问:“您的儿子?”
“是啊,”白发女人叹了口气,说:“我那儿子就喜欢抓些女人回来,关在铁笼子里抽打,我说他,他当着我的面说以后不了,背过我,谁知道他又做些什么孽。”
卫初心吃惊地看看铁笼子,果然看见到处都血迹斑斑。
“姑娘,他是不是也打你了?”白发女人看着卫初心问。
卫初心低头看看,她的衣服虽然凌乱,并没有破碎,一看就知道没有挨过打。
她也不隐瞒,说:“他没有打我。”
白发女人困惑地问:“没打你,那他把你关在这里面做什么?”
卫初心说:“他大概想打我,但没有来得及。”
“为什么来不及?他做什么去了?”
“我也不知道,有个人附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就起身走了。”
“他走多久了?”
“两天前走的。”
“两天前?”白发女人皱眉说:“难怪这两天他都不过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