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行啊。”叶治一脸为难,推辞道:“多谢大将军美意,可学生年纪尚幼,不能饮酒,请大将军恕罪。”
“放屁!”
韩世忠太粗鲁了有没有,简直辱没斯文。
只见他眼睛一瞪,唬道:“是谁在五味和大宴宾客送瘟神的,你还喝得少了?!”
叶治被韩世忠这么一呛,臊红了脸。
“别跟老子打哈哈,老子不吃这套。”说完斜睨着叶治,一副无赖的模样,脸上还挂着大灰狼一般的坏笑。
什么素质啊,这是要迫害祖国花朵啊。
叶治满脸愁容,遇上个不讲理的,我就是长得再玉树临风也被吃得死死的。
梁红玉见叶治愁的好像青丝马上要化白雪了,心中不忍,埋怨道:“官人,这都什么时辰了,还去吃酒。再说了,叶公子年未弱冠,哪来的酒力,莫要难为人家。”
“夫人可别被这小子的外表蒙骗了,这小子就是只小狐狸,鬼得很呢,放心吧,没事的。”韩志忠拍了拍梁红玉的手,道:“夫人先回府吧,我和这小子喝几杯就回。”
梁红玉点了点头,她知道韩世忠不是鲁莽的人,晚上整这一出是故意和叶治开玩笑罢了。
叶治见躲不掉,当下把心一横,让陈立行带着鲁奇鲁巧先回去,自己要和韩世忠这个老混球掰掰腕子。
他奶奶的,看我好吃啊,天天欺负我,喝酒老子上辈子就没怕过谁,老白干烧刀子二锅头随便整,可惜这会儿没白酒,要不然喝不死你这老混球。
“哈哈,这才像话嘛。”韩世忠见叶治乖乖地“从了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一把搂着叶治的肩膀,道:“走!中和楼,我做东!”
瞧这做派,以为中和楼有多高档似的。
切,老子刚从那吃饱喝足出来呢。
“哟,韩太尉,您来啦!”人还没进门,中和楼的二掌柜眼尖就迎了出来,并连忙示意门口的小厮赶紧去知会大掌柜。
韩世忠携着叶治刚跨进大门,大掌柜就已迎到门边,“韩太尉,大驾光临,小的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不妨事,给我挑个清净点的地方,再上几样好菜,来几壶玉堂春。”
“是是,您楼上雅间请。”
大掌柜亲自领着韩世忠和叶治上了三楼最好的包间,包间里早有女侍备好了茶水和果点。
“有劳掌柜了,你们都退下吧。”
“能伺候太尉是小的荣幸,”大掌柜一路陪着小心,点头哈腰道:“请太尉和公子稍待,酒菜马上就来,小的先行告退。”
“大将军常来这啊。”
“不常来,每次回行在述职或是陛下召见,得空才来喝两杯,我宅子就在这边上。这里的玉堂春可是出了名的好酒,军中的水酒都太寡淡。”
“我说呢,这么巧在这里遇到大将军,原来您就住在兴庆坊啊。”
早知道这样,今天我就不出门了。
“对了,你怎么跑到临安来了。”
“我是到太学求学的,卢知州和薛先生荐了我来进学,今日刚到临安。”
“哟,不错嘛,看来学业有长进,居然是太学生了。”
叶治没好气地白了一眼韩世忠,这货忒不要脸,市井里的泼皮无赖也没他这样的,今日算是羊入虎口了,头疼。
不大会儿工夫,酒菜全齐了。
韩世忠提起酒注子,往叶治的杯里斟满了酒,说道:“你远来是客,这第一杯酒也有个说道,算是给你接风。”
说完举起杯朝叶治示了下意,就自顾一饮而尽。
“好酒。”韩世忠砸吧着嘴,一看叶治没动静,瞪着眼睛恐吓道:“怎么,是瞧不上老子!”
叶治的苦瓜脸差点能拧出水来,我敢瞧不起你吗,啊,别老拿这话吓唬人,小爷我不吃这一套。
“咕嘟”一声,叶治像喝药一样,把杯中酒一口气给喝完了。
“哈哈,痛快!老子没看错人。”说完又给叶治倒了一杯酒。
“这第二杯酒嘛,是恭喜你进学。”韩世忠端起酒杯又是一口闷,看来感情老深了,喝完饱含深意地看了一眼叶治。
唉,这又是何苦呢,酒多乱性啊,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