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治感觉自己文思泉涌难以遏制,洋洋洒洒写了三千多字。
大家可别嫌多,南宋最后一名状元文天祥殿试的卷子写了一万字!简直是神人。
一天时间,就是让你抄一万字都够呛,何况是考试,最重要的是还得了状元。
时间一到交了卷子,一帮人又由侍卫班直领着出了东华门,最终排定三甲座次还得继续等上十天半月。
“小治,今天考的如何?”
叶治出了东华门,梁红玉和关三已早早备着马车在等候,梁红玉一见到人就急切地问了起来。
“马马虎虎吧,殿试的感觉比省试稍微好点。”
看叶治感觉轻松,梁红玉喜道:“这就好,治哥儿定然能中状元。走,上车,回家吧。”
“等等,等等。”
“怎么啦,那小娘子又来等你啦。”梁红玉左顾右盼环视了一圈,“没瞧见啊。”
“哪里来的小娘子,我是急着解手。”叶治没好气回答道:“殿试也真折磨人,我都一天没解手了,幸好今天没怎么喝水,可憋死我了。”
“哈哈哈……”
不过叶治心里确实有点小失落,满以为今日考完了,也有佳人在望,含情脉脉。结果出了东华门,瞄了一圈,愣是没找到人影。
其实炘儿比叶治更失落。
八月十五中秋节,她又偷偷溜出去和叶治到六和塔观赏钱塘潮,结果被老娘发现,遭受了自出生以来最严厉地惩罚,手心都被打肿了,小琴的屁屁也挨了一顿板子,在床上趴了好几天。
炘儿现在每日都被锁着,而且还有个婆子看着,想溜出去难比登天。
“今日那小娘子怎么没来?”
“不知道。”叶治看着御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落寞。
“这小娘子家住何处,现在总知道了吧?”
“嗯,她叫炘儿,说住在望仙桥。”
“望仙桥?”梁红玉奇道:“看来这小娘子也不简单哦,定然是什么官宦人家的大小姐。”
望仙桥就在朝天门内太医局北,东华门外朝天门内御街两旁,不是三省六部就是太庙五府,朝中的达官显要也多住于此,所以梁红玉有此推断。
“呵呵,不晓得,我没问。”
“你就是个木头,啥也不问。”梁红玉又点了一下叶治的脑袋,问道:“点了状元是不是就上门提亲了?”
“嫂嫂,你就别取笑我了,我还小哩。”
“切,你还小?个子都和你韩大哥一般高了,早些定了亲事,省的这么标致的小娘子被别家给抢了。”
“呵呵,”叶治没法回答,只能一味地尬笑,心想梁红玉说得似乎也有道理,想着想着就想到今日见不到炘儿,是不是她真的被人家定了亲这上面去了。
……
“官家,这是此次殿试评出的三魁试卷。”
“嗯,呈上来吧。”
虽然明日才正式在文德殿钦点状元榜眼探花,不过那只是个形式。按例,前一天要先进呈三魁试卷御览,要不然典礼当天赵构要细看三份卷子,评判高下,可没这么些个时间和精力。
“官家,今年的三魁有惊喜。”
“哦,有何惊喜?”
“官家看了便知。”
“呵呵,你还跟朕卖起了关子。”
被邝珣激起了好奇心,赵构放下手中正看着的奏疏,翻开了那三张试卷。
这所有人都一样的心理,好奇的不是这三魁到底写了些什么,而是先看三魁到底是何方神圣。
翻开第一份试卷,赵构往卷头一看,眼睛突然亮了起来,不由开心地笑道:“哈哈,大伴,真是惊喜!”
只见第一份试卷的卷头第一行写着:“殿试举人臣叶治”,后面就是叶治的年纪、乡籍、求学考试经历以及祖上三代角色和所习本经。
“好个叶治,果然没有让朕失望。”
“可不是,官家,您看这是惊喜吧。”
“哈哈,是惊喜,是惊喜,我先看看这小子有什么宏篇大论。”说完,拿起叶治的卷子细细地看了起来。
赵构一字一句看得很细,时不时停下目光,若有所思地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案,差不多足足两刻钟,赵构才认真看完,他放下手中的卷子,由衷叹道:“真乃少年英才啊。”
片刻之后赵构又拿起第二份试卷,打开一看,是江南东路信州玉山县的举人汪应辰。
“哟呵,又一个少年英才,叶治十七岁,这个汪应辰十八岁,朕也要好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