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会宁府,蒲鲁虎府邸。
“蒲鲁虎,你那边准备的怎么样了?”
“你们放心,我们这边已经布置停当。”蒲鲁虎回答道:“斛沙虎和阿鲁补已经安排好部众,我们提早一天到曲江埋伏,曲江到混同江只有五十里,我们就定在二十八日未时末动手,怎么样?”
合剌混同江捕鱼的时间定在了七月二十八,也就是一个月后。
“到时候我们都要跟着去,那谁来领兵设伏?”讹鲁观又问。
“斛沙虎称病不去,就由他领兵埋伏,到时候我们里应外合,杀他个措手不及。”
“嗯,我看可以。”挞懒点了点头,叮嘱道:“这些日子里大家都要万分小心,千万不能走漏半点风声。”
“挞懒叔叔您放心吧,”斛沙虎道:“底下人只知道是要练兵。挞懒叔叔,您那边没问题吧。”
“没问题,元帅府的兵马虽然进不了上京,但在京外调动是没有问题的,到时候我在外围策应,防止他们逃脱。”
“好,就这么办,这次千万不能让合剌他们跑了。”蒲鲁虎说道:“这些日子大家也尽量不要过多往来,以免引起合剌的怀疑,出发前两天我们再最后碰个面,如何?”
“好,蒲鲁虎,就按你说的办。”挞懒端了酒杯,意气风发地说道:“来,一起干了这杯酒,预祝我们马到成功!”
“干!”
出了蒲鲁虎的府邸,已是月上中天。
蒲鲁虎的府邸在皇宫的东边,而斛沙虎的府邸则在皇宫的西边,秘密会议一散,斛沙虎带着两名侍卫慢悠悠地往回转。
上京虽然地处北疆,但随着金国的强盛,这里也成了热闹繁华的都市,特别是随着女真的汉化,伴随而来的是极其丰富多彩的生活,上京也出现了大大小小的勾栏瓦肆和酒店歌楼。
不过晚上斛沙虎决定不去浪了,毕竟现在是关键时期,大哥蒲鲁虎可说了要低调,千万要低调。
而且最近府里从浣衣院新弄了个宗姬,哥没空出去浪。
嘿嘿,一想到宗姬在自己身下哀啼婉转的样子,斛沙虎心头就一片火热,不由加快了马程。
上京城的北面主要是皇宫、官署和诸王公大臣的府邸,相对于南城热闹的街区坊市就显得冷清了很多。
斛沙虎绕过皇宫西南角,转了个弯,别进了一条宽阔的直路,他的府邸和西城的官署紧挨着,到了晚上这里基本见不到什么人影。
刚别进直街,平时不见人影的路上居然有一队人马拦住了道路。
“停下,停下!”
“你们是什么人?敢拦滕王的路。”斛沙虎的侍卫瞪着眼睛喝问道:“还不快快闪开!”
“哦,原来是滕王,失礼失礼。”一个统领模样的人抱拳施礼道:“前面在搜查逃脱的人犯,为了滕王的安全,请您在此稍等片刻。”
“放肆!”侍卫又骂了起来:“居然敢让滕王等候,快让开!”
“滕王恕罪,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请稍待片刻。”统领陪笑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斛沙虎身后的街口。
“这里到了晚上人影都没有几个,哪里来的人犯,莫非你们是在故意消遣本王,你们这些混账东西还不给我滚开!”
斛沙虎一想到府中的宗姬,心中急切,不由气急败坏,痛骂了起来。
“啊,人犯在那里!保护滕王!”
突然,统领朝斛沙虎身后一指,大叫着抽出了宝刀。
斛沙虎几个朝着统领所指的地方转身看去,黑黢黢的根本敲不见什么人影啊。
刚在纳闷间,就见这队人马已经把自己几人围在了中间。
“嘿嘿,这些胆小鬼。”
斛沙虎心中正在嘲笑,没想到的是,统领突然发难,一把就将斛沙虎从马上拽翻在地。
“狗奴,大…”
斛沙虎的“胆”字还没说出口,统领明晃晃的大刀就已经架到了脖子,随即两个兵士用麻绳将斛沙虎捆了。
“你们……呜呜,”斛沙虎刚想说话,嘴巴也被塞了,吱吱呜呜的嚎个不停。
两名侍卫也同样被五花大绑,塞住了嘴巴。
“嘿嘿,”统领对斛沙虎阴恻恻地笑道:“滕王,得罪了,我们奉命请滕王去吃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