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尉,请!”
“叶御史,请!”
望湖楼瞰湖VIP一号包厢,叶治和刘锜正对饮。
刘锜奉赵构之命回京,叶治特意拣了空请刘锜叙旧,两人在顺昌共事时日虽然不长,但在血与火的考验中结下了深厚的战斗情谊。
“叶御史,这杯中酒可是玉露琼?”刘锜举着琉璃杯,微微晃着杯中琥珀色的酒体问道。
“正是。”
“叶御史真是破费了,听说喝这玉露琼,那可是真正的千金买醉,哈哈。”
“哈哈,刘太尉是贵客,自然要用最好的酒款待。”叶治笑道:“要不然如何表示我对太尉的敬意。”
“哈哈,你啊你,来,我敬你一杯。”刘锜笑道:“难得喝到稀世珍品,我可要多喝几杯。”
“哈哈,太尉要是喜欢,带些回去,这酒适量喝些,确实有补气益体的功效。”
“哦,那我就不客气了。”
“太尉勿需客气,这酒虽然难的,但我还有些存货。”
“叶兄弟真不简单呐。”这几杯酒下去,“补气益体”的功效很快就显现出来了,刘锜跟叶治开始称兄道弟起来。
“太尉过誉了。”
“哎,叶兄弟莫要太尉长太尉短的,咱们当兵的有句话,战场上一起厮杀过,那就是生死兄弟。叶兄弟若不嫌弃我刘锜是个粗人,咱们就兄弟相称,莫要如此见外,如何?”
“哈哈,好!能得刘大哥看重,是我叶治的福气。”叶治一边说,一边给杯里斟满了酒,说道:“来,刘大哥,小弟我敬你一杯。”
“哈哈,痛快,这样才痛快嘛!”刘锜大笑着说道:“老哥我阅人无数,像兄弟你这般人物确实是生平仅见。”
“刘大哥,你再这么夸我,我都要脸红了。”
“哈哈,老哥我说大实话,能入我眼的人不多,能让我佩服的人更是凤毛麟角。”
“呵呵,那多谢刘大哥抬爱,来小弟再敬你一杯。”
“好好好,”刘锜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咂了咂嘴问道:“兄弟你可知此次陛下召我进京所谓何事?”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请刘大哥解惑。”
“据谍报,金兀术极有可能再次南下。”
“噢,真有此事?”
叶治听罢也吃了一惊,看来金兀术是亡我之心不死。
狗改不了吃屎,这伤疤还没好利索又准备南下了。
“嗯,这消息十有八九是真的,现在河北一带正忙着签军备粮,金兀术若要南下,淮北是首当其冲,陛下放心不下,所以召我进京。”
刘锜是新任淮北宣抚判官,一旦战事再起,他的防区肯定是第一个交火。
“那刘大哥有什么打算?”
“还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金兀术即使有三头六臂,我也不怕。”刘锜道:“顺昌一役,金兀术十几万大军不照样灰头土脸,有甚好怕的。”
“刘大哥说的对,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手下败将怕他个毬。”
“反动派?”刘锜一脸懵逼。
“哦哦,”叶治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连忙解释道:“这反动派是我们家乡那边的土话,就是坏人的意思,呵呵。”
“哦,原来如此。”刘锜恍然大悟,“纸老虎,哈哈,兄弟你这话说得贴切,金兀术就是纸糊的老虎,怕个毬,哈哈哈哈哈。”
“这么一说,小弟还真有点怀念在顺昌和刘大哥并肩作战的日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