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佩服金兀术作出的极其大胆的选择,但然并卵。
没有天雷炮,还有天雷滚滚的天雷瓜,管够!
“弓弩准备!放!”
无数支利箭就像被捅了窝的马蜂一样,疯狂地朝疾驰而来的女真铁骑飞去。
箭雨飞蝗,不断有人落马,这反而更激起了女真人的凶厉。
他们的骑射功夫确实一流,边控马边弯弓搭箭,马上用一轮箭雨回报叶治的盛情。
“箭雨!防!”
将士们纷纷举起了手中的盾牌,“噔噔噔……”,有如雨打芭蕉似鼓声。
也就在这么一个间隔,金人铁骑的前锋已经攻到了据马桩前。
后面的女真兵士不断弯弓射箭,压制寨墙上的火力,前排的兵士则纷纷取下挂在马鞍上的钩索,要将碍事的据马桩拖开。
“稳住,等金贼靠近了寨墙再投弹!”队将、甲正不断提醒着投弹手,打算给金人一个大大的惊喜。
女真兵士动作麻溜地很,三下五除二就将据马一个个拖了出去。
哈哈,宋军不过如此,儿郎们,勇士们,崽子们,给我冲啊!
没了据马的阻挡,铁骑瞬间就到了寨墙之外。
“投弹!给我狠狠地炸,炸死这些龟儿子!”
惊天的怒吼响起,一颗颗手雷如有天女散花般扔了出去。
“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嘭,……”
炸起来!躁起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飞起来!滚起来!
“给老子狠狠地炸!别舍不得手雷!”
寨墙和据马之间的地带成了名副其实的死亡陷阱,手雷纷飞,哀鸣四起,如同绞肉机一样肆意地收割着生命。
什么拐子马、铁浮屠,在我天雷瓜面前,全都变成臭豆腐!
“大王!不成啊,这分明就是个陷阱!”
周定坤看着眼前如同地狱般的一幕,打心里要崩溃了。
这哪是打仗,简直就是屠杀!
金兀术的脸彻底黑了,感觉自己就像被登徒浪子骗走贞洁的小娘子一般痛苦无助
“大王,再这么耗下去不行啊。”周定坤苦苦哀求道:“先退军吧。”
还没等金兀术有所表示,不可一世的五万铁骑就已经开始崩溃。
首先逃跑的是右翼龙虎大王突合速的人马,看到突合速一退,左翼盖天大王赛里也开始逃命。
溃败的恐慌如何瘟疫一样瞬间让兽血沸腾的女真兵士沉入了冰冷的恐惧里,恐惧死亡的本能让所有人放弃了内心的骄傲,也让最锋利坚硬的刀箭如同残雪一样消融。
“大王,快走!”
周定坤一把拽住金兀术的缰绳,二话不说就随着褪去的潮水没命地奔逃起来。
“开炮!”
金军重新进入射程覆盖范围,着实让老杜兴奋的不行,令人战栗的炮火重新响彻了整个战场。
“全军出击!”叶治左手叉腰肌,右手一挥。
旗牌官听令,立即挥动了手中的旗号,“咚咚咚咚……”震天的战鼓催人奋击!
施全、何正洪、程喜早已蠢蠢欲动,旗令一下便迫不及待地领兵杀了出去……。
叶治跨着青狮不紧不慢地在后头跟着,施全领着数千骑早已如狼似虎地撵着金人屁股后头冲杀。
叶治手里骑兵少,数万步军靠着11路没法追上四条腿,不过老天自有安排。
泾河就在前面不远处拦在了金军败逃的线路上,几座不大的浮梁就像漏斗的漏口,再多的沙也只能一点点的流。
不过好在泾河没有渭河那么宽阔,水也相对较浅,又是秋冬枯水期,所以骑着马趟着过河基本没啥问题,这也算是长生天给金兀术留了一条活路。
无数惊慌失措的逃兵如同旱鸭子般下了水,一两百米宽的河面上到处是扑腾起来的水花,远远望去就像收网时挣扎的鱼儿。
有了泾河的阻隔,11路终于撵了上来,长枪、利斧、弓箭、手雷,对着来不及过河的金军又是一顿招呼,直杀的尸横遍野,连泾河的水都给染红了。
叶治带着丰收的喜悦看着将士们高歌猛进痛打落水狗,不禁抚掌叹曰: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
最先脚底抹油的突合速是只奸猾的老狐狸,见事不可为就第一个甩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