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斌叽叽歪歪了这么多,无非就想怂恿些人和他一起搞个“反战同盟”。他惜命的很,可不想陪着韩常一条道走到黑,最后把自己的命都给搭进去。
好死不如赖活,投降算什么,韩常自己不也是降将一个。
当年岳飞攻打郾城,韩常不也照样想当墙头草,这时候装什么贞洁烈妇。
……
“吕况兄,我先干为敬!”
霍斌举着酒杯跟吕况碰了碰,一边喝一边叹道:“不知道咱哥俩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在一起吃酒。”
吕况闷声不乐地将杯中酒喝了个干净,霍斌赶紧给他又添了一杯酒,问道:“吕兄,可拿定了主意?此间没有外人,但说无妨。”
“唉,这仗我也不想打,可是大将军这个态度,为之奈何?”吕况一脸愁容地说道:“咱们现在是骑虎难下。”
“吕兄,咱俩是自家兄弟,有些话我就不藏着掖着了。”霍斌看了一眼吕况,凑近道:“树是死的,人是活的,既然打定了主意,办法总还是有的。”
吕况瞥了一眼霍斌,“你有什么好法子就直说吧。”
霍斌眼睛一溜,附耳问道:“咱们不如献城投降如何?”
吕况皱了皱眉头,喝了口酒,问道:“那大将军呢?”。
“大将军既然不识时务,那就只能……。”霍斌翻掌做了个劈砍的手势。
“不行。”
吕况断然拒绝道:“我们出降已是不忠,大将军虽然严厉,但平素对我等并无亏待,怎么还能做此不义之事?”
“可不如此如何能成事?”
霍斌急了,你想兵变出降,不把最大的绊脚石搬开,那还搞个毛,嫌自己命长?
“那你说咋个整。”
霍斌突然有些后悔找上吕况,麻蛋,这人整一个妇人之仁,不足与谋大事,可开弓没有回头箭,老子才真是骑虎难下啊。
“我看不如这样。”
吕况附在霍斌耳边嘀嘀咕咕说了起来,霍斌一边听一边点头。
麻蛋,原来你小子是扮猪吃老虎的主啊,看来这世上只有老子才是真纯良,以后可得多留个心眼,要不然被卖了都不知道。
……
“官人,您歇息了吗?”
“没呢,夏侯,你进来吧。”叶治放下了手中的书札,打了个哈欠。
扛把子也真不好当,不仅有诸多事情要他拍板,还有看不完的文书案牍,可又不能当甩手掌柜,劳神劳心,每天晚上基本都得熬到深夜。
每次困乏的时候,叶治就多希望有一间深夜食堂给他来一份方便面再加一根火腿肠啊。
“官人,您还没歇息啊。”
“是不是有事?”
“嗯,外头抓了个奸细。”
“奸细?”叶治一愣,问道:“是不是从城内来的。”
“官人您知道了?”夏侯镜倒是奇怪了,自己还没说,叶治怎么就知道是从城内来的。
“我猜的。”叶治摇摇头,道:“先把人押到大帐外等着,再差人去把呼将军和种将军请来。”
呼延通就在叶治边上,倒是方便,而种彦崮镇守城北,一来一去花了小半个时辰。
三人在大帐聚齐,叶治就让人把奸细押上来。
“小的阿傻拜见各位大人老爷。”
阿傻?
这么魔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