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锡,珍重!”
汪应辰紧紧地握着神棍的手,惜别道:“子威,珍重!”
此次东京之行,汪应辰还是比较满意的。
撇去与神棍的私谊不说,单就公事而言,他这趟算没白跑。
神棍不仅给赵构回了一大车的礼,还破天荒地回了一封信。信的内容,汪应辰虽然不清楚写了些什么,但从神棍的态度来看,不至于是绝交信。
而且刚才神棍还特意说了一句,“天下长治久安,亦我所愿”这样的话,让汪应辰觉得他是真心要和平的。
想到这里,汪应辰顿觉欣慰,对于这个牛的一塌糊涂的同年好友,既是感激又是钦佩,自己终究没有看错人。
“圣锡,代我向赵相和老师问好!”
神棍朝着离岸的大官船挥着手,喊道:“咱们有缘再见!”
汪应辰突然生起一股离别的愁绪,就像当年他和神棍一起在侯朝门外送别赵鼎时的光景一样,他使劲地挥着手,喊道:“子威,珍重!”
……
这小半年,神棍接待任务很重。
前前后后,欢迎的不欢迎的来了四拨,不单要陪吃陪喝陪笑,还得处处陪着小心,感觉比地陪还累。
“是不是都想婆媳啦?”
神棍一边神气活现地踱着马,一边笑眯眯地问着拱在身边的一大帮子人。
“嘻嘻,谁说不想呢。”瓜怂挠着头笑道:“一晃又是两个月,真有点想家哩。”
神棍瞥了一眼俩瓜怂,突然问道:“你们播种还没成功啊?”
“播种?”瓜怂和和一班子人都是一脸懵。
“呵呵,我是说你俩咋还没当爹呢。”神棍笑着解释道:“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们可要抓紧点,让爷娘早日抱上孙子。”
瓜怂被神棍说的一阵脸红,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播种问题。
“你以为他俩不想啊。”种彦崮笑道:“谁不想生他个十个八个,可也要有这工夫,一年到头在外,聚少离多,想生也生不出来啊。”
种彦崮这么一说,瓜怂的脸更红了。
一班大老爷们都被神棍带跑偏,兴趣都转移到生育问题上了。
“看来都得怪我。”
“不不!”瓜怂连忙摆手叫道:“这怎么能怪相公您呢。”
神棍一听,也乐了,是啊,生孩子的事情怎么能怪我呢,呵呵,这话说的好没道理。
“瓜怂,你们咋不把婆媳接到长安来,这样不就不用两地分居了吗?”
“相公,婆媳说要留在家里侍奉爹娘哩。”
“连爹娘一起接来啊,宅子又不是不够住。”神棍一脸嫌的看着瓜怂,这脑子真的是半废啊。
“俺们提过,可爷娘不愿来,说舍不得家。”
神棍点点头,安土重迁是根植于农耕社会的传统观念,也是社会稳固的基石,他不也是觉得家长好。
神棍对瓜怂兄弟至今没有“结瓜”有点小歉疚,自己抽空三五个都生起来了,人家结婚快小两年了,婆媳的肚皮愣是没动静,问题关键还是他这个领导。
“这样吧。”心怀歉疚的神棍极其大方的允诺道:“回到长安,给你俩放个长假,回家好好陪陪爷娘婆媳过个年。”
“不,不用,俺们那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不能耽误了相公的大事。”
小事?
呵呵,瓷马二愣的,不孕不育可是顶天的大事!
神棍打着恶趣味,嘴上教训道:“咋会是小事,为祖宗延续香火是一等一的大事!你俩这趟回家,不把活儿办瓷实了,就别回来了。”
“啊!”
听神棍这么说,俩瓜怂脸色齐刷刷一垮,这压力好大啊!
“哈哈,对头!”种彦崮调笑道:“婆媳的肚皮没鼓起来,你俩就老老实实待家里播种。”
“嘿嘿,俺们尽力吧。”呆瓜憨憨地挠着头,你们不知道播种是一门高深的学问吗。
“你俩安心待在家里。”神棍关照道:“近来也没有什么大事,离家那么久,好好在家陪陪爷娘。”
“嗯,俺们省的了。”
“二黑!”
“嗯…啊!相公您唤我!”
“看你一路怏怏的,这是咋咧?”
“嘿嘿,还能咋地。”浑水引到二黑身上,瓜怂瞬间恢复了活力,阿瓜调笑道:“肯定又是想神佑姑娘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