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敢问为何要抓我等!?”
大概觉得自己这些人还能抢救一下,朱宇轩昂着短粗的脖子涨红鞋拔子老脸,忽地高声叫道。
“我等只不过想要举家迁出会稽,又没犯过何等罪名,敢问大人凭什么抓捕我等?”
“对啊,我们自己乐意搬家,难道有罪吗?”
“就是就是!我等就是纯粹想搬家换换风水而已,难不成这也犯法?”
“大不了不搬了,凭什么抓我们啊……”
醒神过来的一帮大户家主们,忙不迭跟着朱宇轩一起起哄,企图借此引来一帮围观群众们的同情,进而借民意而负隅顽抗。
“嘿嘿,凭什么?”
林熠眯眼冷笑,举起手中那张白纸黑字的萱草纸条,故意翻过来,把有字一面在朱宇轩等人面前晃了晃。
“诸位是不是对这张纸条很眼熟啊?”
“是不是你们每个家主手里都有这样一张字条?”
“尤其是上面的红手印!”
“朱家主,擦亮你自己的狗眼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你的手印?还有这字迹,是不是就是你的王八鸟字?”
字条?
手印?
王八鸟字?
懵了!
完全彻底懵逼了!
在林熠手中那张纸条入眼的一瞬间,朱宇轩如遭电击般地僵在了原地。
那张鞋拔子老脸,顿时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黑,最后成了黑不溜秋绿不拉几,跟现代抽象派画家手底下的作品一样,简直惨不忍睹!
而跟他一样从头发一直懵到脚趾头的,还有周飞勇等其他几位家主!
就像林熠说的那样,他们对这张出自朱宇轩手笔的纸条,实在太过熟悉了。
尤其是这几天,跟在朱宇轩屁股后面,胆战心惊地与林熠这个新任郡守“做斗争”。
这些大户家主们几乎人人都把这张,虽然不能完全洗清自己罪名,但至少足以让自己不会死的太惨的纸条,藏在了自个儿枕头底下。
睡觉前起床后,哪怕中午歇一会的空档,都要悄悄拿出来,抚慰一下自己万分紧张的心。
而此刻,这张能起到“镇静剂”作用的关键字条,居然落在了林熠手里!
这尼玛还玩个锤子啊……
“会稽大户朱家家主朱宇轩,暗中串通怂恿其他几家大户家主,阴谋作乱!”
“企图以哄抬物价等手段制造民乱滋生民变,进而逼迫本郡守下台,好让他们这些吸血毒虫们,继续收刮民脂民膏鱼肉乡里为所欲为!”
“现在,罪证确凿!铁证如山!”
见朱宇轩等人满脸黑线无言以对,林熠朝围观群众们扬了扬手中那张充当罪证的字条,慨然高声。
“此等祸乱我会稽万千百姓,藐视王法以及本官官威者,众乡亲们且说,该当何罪!”
掷地有声铿锵有力!
再加上林熠身上那一百点枭雄魅力值的影响,所有围观百姓心头怒火瞬间被点燃!
“王八犊子!这帮狗曰的大户,天天就知道欺负咱们平头老百姓!现在还想把我们这位新上任的好郡守给赶下台?门都没有!”
“就是!这帮杀千刀的,一个个咋这么坏捏?”
“要我说,这些鳖孙男的扒光游街,女的扔掉满香楼去干活,家产都特娘充公得了!”
“呀?你去过满香楼啊?你媳妇知道吗?”
“滚滚滚!讨论正事捏!”
“什么游街满香楼干活的,实在太轻了!干脆,把他们统统扒光了,直接送到那神马叙利亚去当炮灰得了……”
群情激昂、万众愤慨,各种谩骂不绝于耳,直听得朱宇轩等人,恨不得立马扒条地缝钻进去得了!
“众军卒何在!”
完全掌控住局面后,林熠不屑地瞥了眼朱宇轩等人,冷冷一笑。
小样,就你们这些智商被狗啃了的家伙,还想跟本大人斗?
简直不知死活嘛!
“在!”
一帮军卒轰然挺胸抬头,握紧了手中刀枪棍棒。
“将朱宇轩等各大户家主统统收押,押入郡守府监牢候审!”
“其他人等,一律撵回各自府邸。”
“无本郡守令,不得擅自府门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