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天越是报社最有影响力的记者,新闻采编中心主任,全国新闻奖获奖名记。他的新闻经常都出现在头版,所以你有点印象很正常啊。”
“好像前几天就看到他的新闻了,叫什么《为人民服务永远没有尽头》吧?是不是?”
“你还真看过我们的报纸?”
“偶尔看看。”
“胡老师可厉害了,原来大学不是学新闻的,后来又考了一个复旦大学的新闻系研究生。有天生的新闻细胞,不但文章写的好,而且角度的选择简直让人学都学不了。他三年前主要是写公检法系统的新闻,现在主要写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的新闻,偶尔也写点公检法的新闻。主要是他原来大学本科学的就是法律,他说要用新闻普及法律常识,用新闻推动法治进程,用新闻教育普通百姓,用新闻督促国家机关——”
“得了,我又不认识他,我也不准备认识他,你给我说这些我也不明白。你很崇拜胡老师啊。”
“是啊,我觉得如果每个新闻人都具有他那样的素质,那样的能力,那样的觉悟,那样的思维,那样的品行,那样的职业操守,我们的舆论监督和新闻宣传才能真正发挥文化宣传的主阵地的作用。”
“打住,你说起你的胡老师就没完没了了吧。问题是,胡老师也不是神仙,就算他可以请陈所长来帮你,但他怎么知道你落难了呢?”
“那你猜?”
“你是怎么把消息通知到胡老师那里的?”
“你猜猜?”
“猜个屁,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罚款,差点被人当成……脑筋不好使了,你就直接说吧。”
“有一个很关键的人在关键的时候帮了我的忙。”
“不是胡老师吗?”
“你不是想知道胡老师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被罚款了吗?”
“是啊。胡老师怎么知道,你又没给他打电话,也没有他的电话进来。哦,我想起来了,你给胡老师打了一个电话。说让他给你转钱过来。不过胡老师怎么会和你住在一起,还在什么抽屉里去拿什么生活费的钱。我不明白了,你快点说。”
“和我住在一起的只有一个人啊。”
“孔船东?”
“是啊。”
“你给孔船东打了电话,让他帮你转钱过来。”
“是啊。”
“那是不是孔船东给陈所长打电话让他帮忙?”
“孔船东又不认识陈清流,他就算认识,也请不动啊。”
“那是怎么回事儿?”
“我给孔船东打了电话,让他转钱过来,然后他就知道我遇到事儿了,然后就照着胡老师的名片打电话过去。告诉胡老师我在扶林遇到一些罚款的事情了。”
“你没在电话里说啊。我都听着的,没听到你告诉孔船东你在扶林被罚款啊。”
“你又不是孔船东,你当然听不明白我的意思了。”
“孔船东一定明白你的意思?”
“要是孔船东不能明白我的意思,陈所长怎么会接到胡天越的电话,他接不到胡天越老师的电话就不可能给我打电话让我身边的孙福来听啊。”
“我简直乱了,你能不能简单明白一点说。”
叶欢无法理解孔船东为什么能帮助田由甲打电话向胡天越老师求助,要求田由甲把事情讲清楚。
“孔船东接到我的电话,明白了我的处境,然后在抽屉里就看到了胡天越老师的名片,然后就帮我给胡老师打了电话,胡老师接到电话再给陈所长打电话。就是这么回事儿。”
“可孔船东怎么知道你出事儿了要帮你打胡老师的电话?”
“因为我们心有灵犀啊。”
“鬼才信!”
“在上大三之后,我和孔船东被同学们称为TIKITAKA组合。”
“什么组合?”
“TIKITAKA组合。”
“说清楚!”
“T-I-K-I-T-A-K-A。”
“这是什么组合?”
“一种足球战术。简单说就是传控足球。”
“不懂!”
叶欢正要田由甲把什么组合讲清楚的时候,孙福从外面进来了。
“田记者,实在是误会。我们也是执行公务,你、多包涵。不过,你们还没结婚,这位女士也没有登记,确实——”
“好的,不给你们添麻烦,我们待会儿再开一个房间。”田由甲看着脸憋的微红的孙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