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
“你听我说,我知道很多你以为我不知道的,当然,我也有很多不知道的。比如说,龙图国际到底在打什么算盘,龙图是否已经把你控制,我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现在凯丰出了事,我的左膀右臂就是你。你如果出了事,我还有雄心壮志从头来过、东山再起吗?”
“我——”
“不!我没有时间重头来过。我已经到了这个年龄,这个年龄在政界也许还是年轻人,在商界可绝不年轻了。很多东西不是重头来过就可以找回来的,比如说时间,没有任何人能够抓住时间、留住时间,能够赢回时间,一旦过去了,你绝对找不回来。”
“嗯。”
“我给你的就是你的,我不给你,你不要来抢,说不定你盯着的东西得不到,本来属于你自己的还会失去,那才是得不偿失呢。哈哈”
“董事长!您这么说——”
“开玩笑的,我现在只能依靠你,瘸子就算换上拐杖也不如自己的腿方便。凯丰瘸了,你给我撑着,等我重新找到合适的另一条腿。”夏海潮看看手表,转身朝办公室外走去,停顿了一下,又转身说:“我已经派人去打听去找寻,就算挖地三尺也会把桂总他们找出来的。当然,你是这里的地头蛇,资源多人脉广,我也不反对你用你的办法去找他们。不过记住,千万不能让媒体知道我们东海开个年会居然把三个大活人给搞丢了,那可是奇耻大辱啊。哈哈”精神矍铄的夏海潮整理了领带和西装下摆,拿起衣架上的大衣搭在左手臂上,拉开门走了出去,给夏海潮取大衣递大衣的张潮生也跟着匆匆离开。
骆口天点燃香烟,看看手表。距离九点还有二十一分钟,他抬头看向窗外,雾蒙蒙的天空,灰扑扑的色调,远处的车灯在公路上流动。想起昨天早晨自己接到一个小女孩送的小纸条后匆匆赶去见龙图的人,结果差点就被人绑架了,好在他发现形势不对,突然冲进了女厕所跳窗户逃出,运气不错,刚好有巡逻的警察出现,把追赶他的匪徒给吓跑了。
这件事情自己没有说出来,可是夏海潮未必不知道,也可能真不知道,也可能早已知道。是什么人在打自己的主意呢?是龙图的人,还是其他人,甚至是夏海潮的人?
桂荷香去接一夜风流的田由甲和莫纯,难道就是被同一伙人给掳走了?这些人到底是什么人?自己如果出动所有的实力去找人,很可能就提前暴露了自己的真实实力和布局,既然夏海潮在找,不管是真找还是假找,就任由他的人去寻找吧。
贼喊捉贼的故事实在太多,就算夏海潮很认真的派人找也不代表就不是夏海潮干的。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和龙图结盟,所以要打破这个结盟的局面,通过绑架找到真实的证据。龙图的人一方面和自己结盟,赢取未来的共赢。也无法保证龙图当中有人想破坏。现在的局面异常复杂,谁先动手谁先暴露可能就会死的很惨。也许任何一方都可能派人出来“抛砖引玉”让大家都露出来大斗一场,浑水摸鱼。俗话说:“笑在最后的人才笑的最灿烂。”
骆口天终于下定决心,任由事情发展,不能过多的在意这件事情,否则可能就一切都完蛋了。
刚才夏海潮的说话很可能是一种警告,也许还是一种威胁,夏海潮如果还是夏海潮,那么他就不会在警告之后发动袭击,他之前的很多成功经历告诉骆口天,夏海潮是那种不发则已,一发冲天的人,他如果决定了要对付骆口天,就一定不会来打草惊蛇,只会暗暗的布局,然后发动雷霆一击,让人万劫不复。
可以说,夏海潮愿意给他警告,其实就意味着他们还有时间。
夏海潮这条商战的老狐狸,据骆口天了解的情况来看,常常是对你笑的越灿烂,你就死的越惨;越是对你凶巴巴的,你可能还有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