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姜西提着两包热水袋和暖宝宝上楼,站在秦嘉定的房间门口,她按了门铃,随后把一只手穿进‘狗头’热水袋中,打算等秦嘉定出来开门时,给他一个‘惊喜’。
不多时,房门打开,闵姜西立马扬起‘狗头’,想杀他个措手不及,然而当她看清面前的人是谁时,下意识的吸了口气,收起玩闹的表情,不免尴尬。
秦佔见状,面无表情的问:“我长得这么吓人?”
闵姜西如实说:“我没想到是你。”
秦佔闪身让她进来,闵姜西尴尬未退,伸手把‘狗头’递给秦佔,“热水袋,晚上放在被子里就不会那么冷了。”
秦佔伸手接过,眼睛却瞥着她手里的袋子,“那是什么?”
闵姜西从袋子里掏出一只‘熊头’,“这个是给秦同学的。”
秦佔当即霸道的抢过‘熊头’,“我要这个。”
闵姜西说:“都是一样的。”
秦佔道:“你明明觉得熊比狗好看。”不然怎么会用‘狗头’吓人?
闵姜西说:“还有火烈鸟和小兔的,我怕你们不喜欢,特地选了两个霸气的。”
秦佔没说,她是不是对霸气有什么误解。
两人说话间穿过走廊来到客厅,秦嘉定正盘腿坐在沙发上打游戏,闵姜西问:“秦小英雄感觉如何,身体有没有抱恙?”
秦嘉定头不抬眼不睁的说:“英雄不问出处,你还看岁数。”
闵姜西说:“我这里的‘小’可不单纯是指年龄,就像老艺术家是对一个人职业生涯的肯定,从小就是英雄,长大了还了得?”
秦嘉定说:“我再长两岁打不死他们。”
他绷着一张精致帅气的脸,唇角的伤口涂过药之后反而更加显眼,闵姜西坐在他对面,出声道:“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一定不要自己出头,搬救兵,我们都在附近,一个电话就过来了。”
秦嘉定说:“你没让我等几年长大了再说,我谢谢你。”
闵姜西道:“我正想跟你讨论一下这个话题。”
秦佔坐在另一侧的单独沙发上,闻言,不着痕迹的道:“别玩了。”
秦嘉定正好一局结束,放下手机,抬眼道:“说吧。”
闵姜西道:“我们三个要不要赌点什么?”
三个?
原本垂目打量‘熊头’的秦佔,眼皮一掀,看向闵姜西。
秦嘉定似乎也来了点兴致,主动问:“赌什么?”
闵姜西道:“大家都是爽快人,大道理谁都懂,说多了也没意思,我们就赌以后发脾气不动手,能忍住的给奖励,忍不住的给惩罚。”
秦嘉定心里兴奋,面儿上却是狐疑加挑衅,“老师不教大道理,教赌博?”
闵姜西说:“反正我在你心里也没什么正面形象可言,我们也都不是自律的人,干脆想个办法,让大家共同进步,管他是自愿还是被逼无奈,上进总比放纵强。”
闵姜西了解秦嘉定,如果跟他讲大道理,他懂也未必会听,还要跟她扯出一系列的反例,但如果是赌注性质,他只会关注惩罚结果,权当是被迫完成一件不想完成的事。
果然,闵姜西说完,秦嘉定也没有反驳,只是默默地看向了秦佔。
秦佔坐在皮沙发中,手里捏着‘熊头’,面无异色,“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