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婕把对秦佔的称呼,从小秦改成了阿佔,电话挂断,闵姜西看向秦佔,秦佔一脸无辜又坦然的说:“你刚刚在睡觉,我怕吵醒你,不接又怕小姨担心。”
“你跟她说我们在谈恋爱?”
秦佔道:“没有,我说你在睡觉。”
闵姜西哭笑不得,秦佔得了便宜还卖乖,“要不晚上见到小姨,说我们是好哥们儿?”
闵姜西道:“本来我还想正式介绍一下,既然你想当哥们儿,我就换个介绍方式。”
秦佔立马服软,“别,我开玩笑,你还是正式介绍一下,好让我有个名分。”
闵姜西说:“这两天你还嫌名分不够?”她身边的人,程双陆遇迟闵婕,还有明目张胆被他拒之门外的秦嘉定荣昊和丁叮,现在大家都知道,除了丁恪,她怕丁恪突然接到秦佔的电话会吓得无心工作。
秦佔终于光明正大的说出这句心里话,“我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
闵姜西心底一股灼热的暖流涌过,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口吻道:“现在好了,我们恶有恶抱,实名制的俩坏人谈恋爱。”
秦佔揽着闵姜西的肩膀,“以后我们并肩作恶,不离不弃。”
闵姜西笑的无力,谁能想到,在她众矢之的时,陪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恶名昭昭的秦佔,她从前最想远离,也最看不上的人。
话又说回来,谁好谁坏,谁又说得清楚,秦佔的恶是外人见他为所欲为,但她知道他从不会仗势欺人,只会睚眦必报,若是不知个中缘由,想来她也是那万千道听途说的人之一,忌他,畏他,厌他,偏偏又拿他没有办法。
闵姜西自诩为人还算正直,可如今还不是落得个千夫所指的地步?好人,坏人,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永远是圣人,大家习惯了用圣人的标准去要求别人,从前是宽以待人严于律己,如今正好反过来。
晚上两个坏人携手去机场接闵婕,趁着闵姜西去洗手间的空挡,秦佔扫了眼微博,打给冼天佑,不悦道:“连个热搜都撤不了?”
冼天佑道:“之前的都撤了,这个刚被人买了空降,正在处理。”
秦佔没有耐性,“把话放出去,以后谁跟骆家有来往,就是跟我过不去。”
冼天佑提醒,“这种时候,担心对方反咬一口。”
秦佔道:“只要他们敢咬。”
骆家在深城算有钱,但在秦佔面前,什么都不算,他们敢不听警告公然闹开,背后肯定有人暗中支持,秦佔也想看看是谁在从中浑水摸鱼。
眼看着闵姜西从洗手间方向走出来,秦佔挂断,迎上前道:“小姨下飞机了吗?”
闵姜西说:“刚打了电话,飞机还在滑行,让我们等一会。”
秦佔说:“没事,不急。”
闵姜西说:“你这几天一直陪着我,耽误不少事吧?”
秦佔说:“我的事不就是陪你吗?”
闵姜西从前完全不能听甜言蜜语,现在也渐渐get到其中甜蜜,忍着唇角上扬的冲动道:“我小姨来了,你去忙自己的事吧。”
秦佔眸子一挑,“过河拆桥?”
闵姜西道:“我怕有人说你色令智昏。”
秦佔说:“现在通讯这么发达,打个电话就能办事,君王不早朝的盛况是难以再现了。”
闵姜西忽然声音放低,近乎温柔的说:“我真的没事,不用担心我。”
秦佔抬手摸了摸她的头,“我不愿意你太坚强,能靠我干嘛靠自己。”
闵姜西随口打趣,“你要是跑了,我靠谁去?”
秦佔说:“我是倔驴,牵着不走打着倒退,你越让我跑我越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