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闵姜西在先行什么奇葩没见过,面不改色的说:“我就是。”
她来到沙发处,坐在男人面前,男人假模假式的往沙发后一靠,意味深长的盯着闵姜西,闵姜西老神在在,丝毫不为所动。
会客室里沉寂半晌,终是男人主动开口:“你男朋友不是秦佔嘛,怎么不去铭誉国际,非要待在先行?”
这个开场白,闵姜西确实没有想到,心底狐疑,面上不动声色的回道:“应该没有谁规定,一定要在自己人手下工作。”
男人特别讨嫌的口吻说:“舍近求远,总要图点什么吧?”
闵姜西说:“先行离我住的地方比铭誉国际更近。”
“你跟我装糊涂?”
闵姜西淡笑,“如果你听不懂我在说什么,可能你有点真糊涂。”
她笑得越云淡风轻,男人越觉得她目中无人,年轻气盛,他问:“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闵姜西一听这话,更觉好笑,“抱歉我只知道你姓翁。”
男人道:“翁贞贞是我姐。”
闵姜西闻言,“哦。”
翁洵洵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你很牛逼吗?”
闵姜西说:“我没觉得。”
翁洵洵蹙眉道:“你男朋友知道楚晋行喜欢你吗?”
闵姜西原本只当他是笑话,可是听到这话,还是不免踩到雷区,声音淡漠中多了几分冷漠,“要不要我把他叫过来,你当面问问他?”
“你吓我?”
“你害怕?”
翁洵洵第一次跟闵姜西打交道,心想一个女人而已,不就是长得好看一点,又被秦佔给金屋藏娇了嘛,还能怎么样?
可真跟闵姜西面对面过招,他才知道什么叫‘知人知面不知心’,闵姜西已经不能用牙尖嘴利来形容,完全就是尖酸刻薄。
翁洵洵用冷笑来掩饰一时接不上话茬的尴尬,几秒后才说:“第一次见着把脚踩两条船玩得这么清新脱俗的,给秦佔当女友,给楚晋行当员工,两头讨好。”
闵姜西平静的道:“你是替秦佔打抱不平,还是替楚晋行喊冤?”
翁洵洵被她噎得气不顺,黑着脸道:“楚晋行因为你为难我姐,你说这事怎么解决?”
闵姜西想也不想的说:“我又不认识你姐,她受不受委屈,跟我有什么关系。”
她太义正言辞,杀得翁洵洵措手不及,明显顿了两秒才道:“你承认欺负我姐了?”
闵姜西本来很是无语,跟这种有头无脑的人说话都是浪费感情,可是想到秦佔说,闵婕出事是翁家人做的,她没去找他们,有些人倒是自己主动往枪口上撞。
闵姜西目不转睛的看着翁洵洵,开口回道:“我很好奇你跟你姐的是非观到底遗传谁,追不上喜欢的人,除了怪自己之外,我想不到怪其他人的任何理由,你们倒好,随随便便找个人就能泼一身的脏水,这种见人就咬的风格,没有特殊的环境熏陶,一般还不好养成。”
翁洵洵脸色陡然一沉,“你谁说,有种再说一遍。”
闵姜西道:“回去问你全家。”
翁洵洵腾一下子站起来,他身材高大壮硕,加上一脸凶相,着实能唬住一些人,怪就怪在闵姜西见过太多比他凶的人,她坐着,心平气和的提醒,“这是深城,不是南海,这里是先行,也不是你家,想找茬直说,拐弯抹角,除了让我知道楚晋行看不上你姐之外,你还想表达什么?让我从中帮你姐说两句好话吗?”
翁洵洵脸色由黑转红,刚抬手指向闵姜西,还不等他开口,闵姜西起身,兀自道:“我身边常年跟着秦家保镖,先行也偶尔遇到胡搅蛮缠的客户,安保都是练家子,看在你年纪比我小的份上,我提醒你,别在这里闹事,丢面子的人肯定不是我。”
闵姜西身上有一股与生俱来的特质,泰山崩于前也面不改色的淡定,比起暴跳如雷,她这种‘礼貌’的警告,明显更让人忌惮。
翁洵洵真就没敢对闵姜西动手,闵姜西说的没错,这里是深城。
气得脸红脖子粗,翁洵洵点了点头,“跟我叫板是吧?咱们走着瞧,我倒想看看你能狂到时什么时候。”
闵姜西站在原地,“慢走,不送。”
翁洵洵气急败坏的出了会客室,闵姜西隔了一会儿出去,丁恪喊她进办公室,问:“什么人?”
闵姜西道:“找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