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章的脸色很不好看。
“王佳莹，你上来监考，我马上回来！”
老章拿起莫辰的试卷，急匆匆地从门口出去。
底下的学生都纷纷猜测，估计是莫辰在试卷上写了什么让老章生气的东西。
“这个新生完咯，上次敢这么怼老章，今天又做出这种事情，上学还没一个星期，估计就要凉。”
有人幸灾乐祸，有人替莫辰可惜。
而老章从教室一溜小跑，立刻回到了数学办公室里。
“小徐，帮我看看这份试卷的难度怎么样？”
老章风风火火从门口进来，立刻将莫辰的试卷放到一个年纪轻轻的男老师面前。
小徐老师正在批改班级里的数学作业，被老章突如其来的询问吓了一跳。
“怎么了，这张试卷有什么不对吗？”
小徐老师扫了一眼这试卷题目，但不一会儿他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章老师，你怎么给他们出这么难的题目？这种题目就连我们做都要花好些时间。”
“你看，你这里还错了一道最简单的，真是大意。”
小徐老师将试卷还给老章，笑着说道。
老章的脸色愈发不好看了，他低声问道：“小徐，你说这份试卷你能在三十分钟里写完吗？”
小徐老师眉头一皱，他又接过试卷，看了一遍，直接摇头：“不可能，最后两大题，一题是数列三角函数，一题是立体几何加函数，这种题目第一次做起码也要一个小时。”
“就算熟悉套路了，这整张试卷要想三十分钟之内完成，而且写成这样的正确答案，我是做不到。”
老章面如死灰。
“章老师，怎么了？你怎么有心情问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老章定了定心神，他沉吟了一会儿，问道：“如果我告诉你这张试卷是某个学生用半个小时时间写的，你信吗？”
小徐老师一怔，随即笑道：“怎么可能，这种试卷就算我的那些博士师兄来了，才有可能在半个小时里写完。”
“一个高中学生，绝无可能。”
老章沉吟了一会儿，一指试卷上的署名。
“你看这里。”
上面用笔锋刚劲的笔体，写了“莫辰”两字。
小徐老师忽然瞪大了双眼，脸色骤然变化，看到名字一栏“莫辰”两个字，也是不由呆住。
“你说，这是一个学生花半个小时写的？”
“章老师，你别开玩笑，这......不可能啊！”
“我也知道不可能，但我告诉你这件事是真的！”
“你是不是上课讲过这些题目？不然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我的确是上课讲过这些题目，但那个学生上午请假没来，他不可能知道我上午讲了什么。”
小徐老师陷入沉思。
“我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上午课的内容，他知道。”
老章摇头：“但你就算听一遍，也不可能在一节课里全部理解，并且运用。”
“我们班最好的学生都做不到这样的程度，他一个差生做得到才有鬼！”
小徐老师哑然。
的确，这种已经涉及到大学高数知识的试卷，对于一个高中生来说，确实极难。
“而且你看看，他根本没有用我上课讲的知识，反而是利用最简洁的函数，直接证明与演算。”
“这说明什么？”